“我問過你好多次,你都說你早就已經忘記宋嘉研了…你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對不對?顧毅君,你別騙我了,我不會上當的…”
隨著他對她的好一點點的浮出腦海,她眼底的絕望之色下沉,一抹乞求,一抹希冀漸漸的上浮,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毅君,呢喃的聲音輕的如一縷風,在寂靜的客廳突響,捲起荒蕪心間裡的一片黃沙。
顧毅君嘆了口氣,看向她的眼神不知是憐憫似同情還是嘆息,他拍了拍宋嘉研的手,示意她來解釋。
“戚曉,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宋嘉研想起戚曉打她一耳光時的場景,目光劃過一抹濃烈的恨意,毫不留情的戳破對方心裡那一絲絲的幻想,言辭犀利又惡毒,“我承認,毅君對你是有點兒喜歡的,如果不是今天你追過來的太早,說不定你還能繼續在甜蜜的假象裡生活一段時間,可是誰叫你發現了我們呢,也怨不得別人。”
“你是明月集團未來的女ceo,當初和毅君結婚本就是聯姻,再加上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又為他流過一個孩子,他對你不是沒有愧疚的,這也是他寧願委屈我也不想對你說出真相的原因。”
宋嘉研看著戚曉一點一點褪去血色的俏臉,積壓了太久太久的怨恨化為如刀的言語,一刀一刀的凌遲著戚曉,她只覺酣暢淋漓又揚眉吐氣,越發顯得她笑顏如花。
“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有了新人忘舊人,就算舊人不忘,也想著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呢,你父親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可笑你從小見識到了你父親的薄情寡義,卻還相信什麼男人深情不移的花言巧語,當真滑稽!毅君是什麼人?他有權有勢,要多少女人不行?”
“哦,對了,你想知道他為什麼在外面的場合對我視而不見是吧?”宋嘉研察覺到自己越說越偏了,不由翹了翹手指,“那我就告訴你吧,那是我們故意在你面前演戲的,因為只有這樣,你才不會發現我和毅君早就在一起好久了,你看,若不是今天你偶然跟過來,不還是會繼續被當做傻子受我們的欺騙嗎?”
她的字字句句猶如兇猛的拳頭,一拳一拳的砸在她的頭上,耳內一陣轟鳴,大腦也是嗡嗡嗡的,若不是張梅支撐了她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只怕她早就承受不住的倒下去了。
“顧毅君,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她黑白分明的眼球漫上了醒目的紅血色,瞳孔緊緊的縮著,情緒頻臨崩潰,她盯著顧毅君,一字一頓的咬牙詢問。
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也親自在自己骨子裡銘刻下信任這兩個字。
所以不到鐵證如山的地步,她不會貿貿然的妄下定論,免得產生什麼誤會,後悔終生。
她要的答案,必須要親耳聽到從他嘴裡說出來。
她才肯善罷甘休!
“是。”顧毅君不鹹不淡的吐出一個字,幽暗的黑眸平靜,波瀾不驚。
簡單的一個字如一塊大石頭,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成為了壓碎了她心臟的沉重壓力,更是粉碎了她精神的儈子手。
戚曉全身的力氣瞬間被抽乾,身子癱軟在張梅的懷裡,瑟瑟發抖的身軀似秋風裡飄搖而下的落葉,說不出的淒涼悲哀。
“戚曉,你又何必呢,說起來也是我不對,是我太迫不及待的想和毅君分享我奪冠的喜悅了,所以我以為你失敗後沒那麼快離開電視臺,才想著先和毅君好好溫存一番,再讓她接你,早知道你這麼快就離開了電視臺,我就不這麼做了。”
宋嘉研口是心非的說著,嗓音含著虛假的憐憫,“可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既然看見了我上了毅君的車,就該識相點當做什麼也沒看到,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真真是可憐啊,但是何嘗不是你自作自受呢。”
顧毅君笑著安撫她,“彆氣,我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