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依然如同預料中的一樣。雲祈把她攔腰抱起,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甜甜的在心底笑了笑。
“還不快去請御醫!”是嚴厲帶著寒冷的刺繡嗓音,透著半分的心疼和緊張。伊沫的臉色微微變。
下一刻,卻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抱回床上。而是一直都在那個溫暖的懷抱中,卻沒有熟悉的甘草氣息。
陡然,臉上掛著的恬淡笑意瞬間冰冷,她毫無預兆的睜開雙眸。
澄澈晶瑩的琥珀色雙眸微微泛著冷光,配上臉上淡無半點表情的臉。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那個臉色剛毅,眸子裡卻透著柔和的男子。
她狠狠地想要推開這個懷抱,這個懷抱讓她不安,她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雖然,依舊也是如神祗般的容顏,雖然也是一襲白衣長袍,雖然也是雲公子,雖然那也是一個愛著她的男子,可是,你比較不是他,也無法取代他!
他卻是越發地把她抱得更緊。
伊沫急了,她蹙眉道:“放開我!”儘管漲紅了臉,也未能掙扎開他的懷抱。
雲翳勾勒起唇角,朝伊沫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沫兒,你的武功是我教的,殺人技巧也是我教的。還是安分點,不要做無謂的事情的好。”
聽著這句話,伊沫微微一怔。瞬間澄清的眸子黯然了下來,淡淡的舒了口氣。
“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她有太多的疑問了。
“沫兒——”雲翳怔怔地看著她的雙眸,眼裡充滿了柔情和無法抵禦的哀傷:“先養好身體吧。你已經虛弱不堪了,再這樣下去難免油盡燈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伊沫就知道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了。至少現在不會。
油盡燈枯嗎?十幾年來嘔心瀝血的為生存而殺戮,油盡燈枯在所難免。
伊沫淡淡抬頭,朝雲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有師父在,我怎麼會油盡燈枯?”她的話倒是不假,雲翳永遠都不可能讓她死的,即使是耗盡生命也會保住她。
“既然師父不肯告訴徒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師父就請回吧,徒兒需要休息了。”她別過臉去,沒有人知道,轉過臉去的瞬間,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
她的雲祈到底好不好?
雲翳沉重的嘆了口氣,他呆呆的看著伊沫半晌。眼角隱隱閃爍著淚痕,他又怎能看不見呢?整張臉虛弱的泛著紅暈,紅的不正常。他想要心軟,卻不能!
狠狠地咬了咬牙,俯身含住了伊沫的耳垂,她顯然是一怔。他卻更加肆虐的啃噬起她的耳垂,然後遊移到了嬌豔的紅唇,含住,舔舐。
她卻一動未動地閉緊了眼角。表情木然。
“你為何不躲閃?”滔天的怒意帶著微微的喘息。
伊沫倏然睜開眼睛,眼裡卻是木然,空洞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徒兒的功夫是師父教的,徒兒再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逃脫師父的手掌心。”
她冷冷的敘述著,彷彿說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一般。她越是這樣,雲翳鋪天蓋地而來的滔天怒火就越是強盛。
他一把扯過伊沫,狠狠地摔在床上。手腕一熱,不由得吃痛的捂著手腕連連叫苦。還未等到伊沫反應過來。只覺得身上一重,雲翳已然壓在她的身上。
她哪裡管得了更多的東西,只得匆忙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哦?那我要怎樣對你?”他似乎已然沒有一絲的火氣,淡淡的熱氣噴灑的伊沫的耳根,渾身痙攣。
她無聲的別過臉去,現在是人為砧板我為魚肉。她只有任人擺佈的份。這一輩子,她可以防過任何人,卻不可能放過雲翳,她的武功全部都是他教的,她的計謀也是他教的。空蕩蕩的只剩下現代的靈魂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