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的人與事,她一直看的最重要。
“你瞧瞧,”昭華公主不由慨嘆,“那些個閒人只說你冷心冷肺的,可你對他們的這份心思,多少人都不及。”
炤寧只是打哈哈,“我心裡裝的人少,再不好生對待,可不就是真正的冷心冷肺了?”
之後,昭華公主將記憶中那些值得懷疑的蹊蹺之事娓娓道來,自然,這些都不及那個與阿福容貌相仿的人的分量重,否則,她最初也不會只與炤寧提及這個人相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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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寧下午回到什剎海的家中,聽聞太子妃也來到了此處,與自己所在之處相距不遠,忙帶著紅蘺、紫薇、白薇、白蓮和吉祥前去看看情形。
倒是沒想到,楚王妃與晉王妃也大老遠地過來了,誰都沒說道賀二字,但都是那個意思——太子妃與太子的夫妻情分早就名存實亡,這種情形下,作為妻子的人能出來散心,實在是可喜可賀。
太子妃與炤寧因此對另外兩個妯娌生出更多的好感——太子妃這情形,說起來已經算是被打入冷宮了,難得的是她們還念著舊情過來噓寒問暖——這絕不是為著面子上好看才會做的事兒,要是有那份閒情,早就去討好最得太子寵愛的林千惠去了。
是為此,晚間太子妃在什剎海新居設宴,請三個妯娌與自己暢飲。
私底下,炤寧對太子妃道:“我正戒酒呢,你就請人喝酒,真是。”
太子妃哈哈地笑,“喝酒的事情,只看你心智是否堅定,跟人請不請你喝酒可沒關係——酗酒跟喝酒是兩回事。你這醉貓的名聲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種場合半路放你走,誰肯饒我?”
炤寧扶額嘆息:“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可真是連勁敵都不需怕了。”
太子妃笑得更歡,“橫豎這頓酒你都是跑不了的,我已命人去知會了燕王,跟他說你很晚才能回去。”
炤寧只得從善如流。
這一餐,酒定是不能少喝的。離席時,她已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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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久了,高文照過的是心驚肉跳的日子。
細算起來,這情形是從東宮側妃佟念柔自盡前後開始。
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因為那件事,過往中太多太多的事情都成了他不該知曉更不該參與的。
這一生,錦繡榮華已不敢奢望,他要擔心的是能否得善終。
這晚,他離開東宮,照常環顧周圍一番,這才上了小轎回家。
到家之後,一切如常,換了身衣服用飯,隨後沐浴更衣,轉回到寢室的時候,自有嬌妾等在床上。
出事的時候,是在亥時,夜闌人靜之際。
高文照只聽得窗外一陣急促且短促的動手聲響,隨後又安靜下來。
他忙不迭的穿上衣服,又給嬌妾把被子蓋嚴實。
最先進門的,是他從未見過的兩個少年人。
兩個少年站在門口環顧室內,片刻後一同離開。
高文照一頭霧水。但是,氛圍過於森寒肅冷,叫他不敢肆意行事。況且,走到寢室門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幾個面生的黑衣。
是不是韓越霖派人來發難?他猜測著,轉到臨南窗的大炕上落座,喝著有些發涼的茶。
過了片刻,兩個人相形進門來。
一個是燕王師庭逸,一個是景林。
高文照遞向嘴邊的茶盞顫了顫,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景林瞥了高文照一眼,吊兒郎當地笑看著師庭逸,“這人我要定了,燕王殿下能否讓給我?”
師庭逸側目,凝眸看住他片刻,隨後一笑,“給你了。”
他家寶兒的朋友、兄弟,都是他不能惹的。再不甘,也要拱手相讓。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