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楚默與老七的王不見王……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6景白光是看著,心裡那股子想要演戲的熱血都能直衝頭頂。
輪到她演徐雨毒癮發作那段戲時已經是自電影開拍快三週了。當6景白化好妝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還是嚇了眾人一跳,本那個來就瘦高的少女現在簡直成了紙片一般,單薄的隨時可以被風吹走,下巴尖尖,臉部輪廓愈發清俊。下眼瞼和雙頰加深的陰影讓她顯得有幾分萎頓,要不是她走路時挺直的脊背表現出她很健康,工作人員都想聯絡醫院了。
徐雨躲在房間裡,想要一個人偷偷進行毒品的靜脈注射。鏡頭裡的他看起來,簡直像梅雨天潮溼的被子一樣萎靡——特寫鏡頭拉近——他眼底只剩下對毒品的渴望,像瘋狂的焰火。
徐霓快活地走進徐雨房間想要告訴他自己和楚默的事情。徐雨聽見門被推開迅速把注射器藏在枕頭下,動作快到徐霓幾乎完全沒發覺異常。甚至徐霓進來時,徐雨立刻挑起兩邊嘴角,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姐,有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就是進來看看你在幹什麼。剛才你在偷偷藏什麼?不會是那、那種電影吧。”徐霓臉紅了一下,又壞笑著把手伸到弟弟枕頭下……
啪——徐雨打向徐霓伸出的手,驚慌失措之間忘了控制力量,看著姐姐疼的委屈的臉,徐雨拿起她的手吹了吹,“這可不是你們女孩子該看的東西。”徐雨裝作一副調笑的樣子眨了眨眼。
徐霓笑了,不鬧弟弟了,而是決定和他坦白心事,期期艾艾地講起她和楚預設識的經過,一臉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樣。
徐雨剛開始還認真聽著,可是,毒癮一上來,腦袋裡像被人扯動著神經,坐立難安。打哈欠,面白如金紙,手腳不聽話地抖動……徐霓發現了弟弟似乎越來越……躁動不安,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正欲上前摸摸他的額頭——
徐雨終究忍不住了,顫抖地從枕頭下摸出注射器……徐霓立刻明白過來,一把奪過他的注射器,“小雨,這是什麼?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徐霓霎時淚流滿面一聲聲問著。
此時,徐雨已經受不了煎熬在地上打滾了,上下牙齒不停地抖動,整個人間歇性地如篩子般抽搐——燈光,傢俱,擺設……鏡頭裡的一切彷彿都在扭曲搖晃——徐雨向前撲去,張口咬住徐霓的手,徐霓終於耐不住疼痛鬆開了針管。
當徐雨終於將毒品注射進靜脈時,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流露出身處天堂般的輕鬆愉悅——鏡頭也平靜了下來——定格對比旁邊徐霓的悲痛欲絕和不敢置信,更顯殘酷。
導演一喊停。董笙便立刻收起表情,起身就走。這一陣,她除了對戲外沒有和6景白說過一句話。
莊予也有幾分意外,他的預期中,6景白拍這段戲應該比較困難,畢竟年紀在哪兒擺著,即使演戲再怎麼有天分,閱歷不夠,也於事無補。可是她演出的吸毒者,無論從外形,神態還是動作,幾乎和那些真的沉溺於毒品的人沒有區別。渴求,忍耐,瘋狂,解脫……每一個細節都足以放到大熒幕上推敲。
“看來做了不少功課啊。”莊予笑眯眯地說。
“那是,從沉迷古柯鹼的英國佬到抽大煙的八旗子弟再到拿毒品當糖豆吃的美國熊孩子都被我研究了一遍。”6景白同樣笑眯眯地回答。一遍,何止一遍,反覆模仿百遍,不會也會了。另外,現實生**驗藏著沒說,上輩子沈嘉嘉幼時住的巷子裡見慣醉鬼和毒蟲的事誰肯告訴你。
晚上回到房間,衝個澡裹著毛巾出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