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趕緊打車到這邊來了。”
“嗯。”蘇淳風神色平靜地點點頭,一點兒責怪王海菲的意思都沒有,他看向黃薏瑜,道:“我不是醫生,找我能有什麼用?”
黃薏瑜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強作鎮定地說道:“我爺爺得的病,很古怪,有人說像是邪病。”
“那你也不該找我的。”
“你不是懂得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嗎?你不是會神棍的手段嗎?”黃薏瑜說著說著,淚水再次流了出來,道:“蘇淳風,其實我也不相信這些東西。可是,我爺爺的病太古怪了,所以我只想請你去試一試,萬一能看好了呢?”
蘇淳風沒有吱聲。
這種事情,且不論真假,他都不願意攙和——黃薏瑜的爺爺黃漢正,是金州縣華盛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的創始人,總經理。其公司在金州縣可以說首屈一指,甚至於一些平陽市的建築工程專案,他們公司都投標承攬過。
而黃薏瑜的父親、母親,都在政府部門工作。
這樣的家庭環境,一般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人身患邪病呢?而且看黃薏瑜這般焦灼之態,想必她爺爺應該是突發的疾病。
如果真是邪病,又是突發,那麼……
黃漢正年齡至少也得六十歲以上了,又是一位久經商場的精英人物,養育出如黃薏瑜父親那樣的官員兒子,其個人的氣勢絕非一般。所以他這樣的人物,不可能如陳羽芳那樣年輕又受到感情打擊從而迷茫去尋找些虛幻的精神寄託,更不會如陳羽芳那時候精神脆弱容易受到邪物的侵害。
因此,能讓黃漢正患上邪病的原因,十之七八是有術士從中作梗。
而現在,更是奇門江湖復興的時候,金州縣城裡因為有鐵卦仙程瞎子的存在,自然也會不斷地有外來的奇門術士出沒,說不得黃漢正在哪方面無意中得罪了某個術士,或者哪個術士想禍害他這樣的大戶弄點兒錢等等。
鑑於此,黃漢正被術士所害的可能性,自然就更大了。
所以,蘇淳風不得不小心些。
“淳風,你快跟我去一趟吧。”黃薏瑜近乎於哀求般地說道:“計程車還在你們家巷外等著呢。”
“淳風……”王海菲想替黃薏瑜求情,但還是忍住沒有開口,她知道蘇淳風一定很為難,不然早就答應了。
都找到門上了,又是這般苦苦地哀求,蘇淳風實在是難以拒絕,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故作哭笑不得之態,道:“去看看可以,但我可不敢保證能給你爺爺看好,畢竟我學到的那些東西,是迷信。還有,你可不能對任何人說,我是神棍,我懂這些迷信的東西啊。你就說……哎呀,就說我家裡有個偏方,也許能治像是你爺爺那種症狀的病吧。當然了,咱們最好還是偷偷的,別讓你家裡人看到我去了,省得讓人說三道四。”說到這裡,他不禁又問道:“對了,你爺爺什麼症狀啊?”
“走吧,路上我跟你講。”黃薏瑜急切地站了起來。
“路上一句話都別跟我說!”蘇淳風跟著起身,一邊往外走去,一邊皺眉問道:“你們來時,在計程車上沒有說我的事情吧?”
黃薏瑜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道:“沒有,絕對沒有說。”
“嗯。”王海菲點點頭,證明道:“只是離開學校乘坐公交車去你家物流園的時候,薏瑜小聲地給我講了講她爺爺的病情,還問了下你會神棍把戲的一些事……我敢保證,絕對沒有讓外人聽到的。”
“哦。”蘇淳風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走到外面,蘇淳風把院門鎖上,然後依然是滿心的不情願,卻也很無奈地快步跟上了腳步匆匆的黃薏瑜和王海菲。
一輛明顯是黑出租的暗紅色麵包車,就在巷外的大街上停放著。
三人坐上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