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有隻燒雞呢,怎麼給忘了。”長鬍子驚歎著。
“您給你您家人帶的,多不好意思啊。”老婦詭笑著。
“是啊,是啊,燒雞現在挺貴的,還是別了。”少婦左右看著其他人說。
“哎,下次再買,今晚這麼餓,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來,大家吃。”長鬍子大方地說。
“好,那不客氣了。”穿西服的人撕下一隻雞腿,剛想往嘴裡放,正看到老漢,他又停在嘴邊,然後又遞過去說:“老鄉長,您請。”
“先給孩子吧!”老漢說。
“孩子沒事,您先。”穿西服的人雙手拿著雞腿。
“來,給。”老漢拿過穿西服人的雞腿,遞給了孩子。
大家相繼各自拿了肉,吃了起來。
“這肉真好吃,香。”老婦讚歎著。
“只是涼了,熱得多好啊!”少婦嘆氣說。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講究,這會兒是什麼時候!”司機瞪著眼。
“這會兒要有酒多好啊,暖暖身子。”長鬍子抬著頭暢想著。
雪淹沒了視野,擋風玻璃上凍了雪,看不到外面,車上的燈也越來越暗。
“電瓶的電不多了。”司機看著燈說。
“你的車電瓶不行吧?”長鬍子問。
“我剛換新的。”
“這年頭,修車的人給你換個舊的,你也不知道啊。”
“哎。這世道。”
“都一樣,馬馬虎虎的過,沒認真的。”
“認真了日子過不去啊。”
“是,是。”
現實 <;下>;
雞肉吃完了,少婦拿出紙沾了嘴上的殘渣,把紙遞給穿西服的。老漢用手抹了嘴,司機拿手套擦了嘴,長鬍子還吮了吮手指,發出“噝噝”的聲音,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嘴,老婦用袖口直接蹭了嘴巴。
又都相互聊上了,夜依舊走,往深處走。
“哎喲喲,我的肚子。”少婦喊了一下,用手捂著肚子。
“怎麼了?”穿西服的問。
“剛才吃的雞不乾淨吧?”
“不對,我們都沒事啊。”
“這該死的雞肉,不行了,不行了。”
“你下車去吧!”
“好,快,給我紙!”
“給。”
“可能是你不能吃涼的吧?”老婦說。
“哦?”
“剛生了孩子沒幾年,涼東西不能吃。”老婦又說。
“哦,哎喲,快,這門怎麼打不開呢?”
“我來開。”司機扒開門,原來門被凍住了。
“你慢點!”穿西服的人說。
車外風很大,雪下來打到臉上有點疼。
“關上車門吧!”
“先關上。”
“我剛坐完月子時也不能吃涼的,可是嘴饞,一直吃,最後落下了肚子涼的毛病,吃了什麼都肚子脹。哎,年輕時不知道防著點,老了才受苦啊。現在這些年輕人,什麼也不懂,還天天往臉上抹白油,還把嘴塗得跟吃了生羊肉一樣。我那天還在街上看到一個女的頭髮是綠色的,把眼睛弄得黑乎乎的,褲子破了很多洞還穿著,還不如把那些錢省下來買條褲子呢!”老婦說。
“人家那叫時髦!”
“時髦什麼啊,那樣要是在晚上,肯定嚇死年齡大的。”
“她怎麼還不回來?”穿西服的張望著。
“外面又沒有人,走那麼遠幹什麼,出了車門,蹲地上就行了,又不是 黃花閨女,怕什麼!”老婦誇張地做著動作。
“我去看看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