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搖頭否認,不會的,他有感覺,這女子絕不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臣……臣等無能,臣等再商討一二,開個方子試試!”兩名太醫互看一眼,知道必須得做些什麼,否則他們就連推託都說不過去了。
“你們幾個,杵在這裡幹什麼,留兩個跟前伺候,餘下的全部下去,該做什麼還用的著爺教?”胤禛炮火對準這裡圍著的丫頭,面色硬得可怕。
“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告退!”床邊候著的全部嚇得跪地請罪,除了鄭嬤嬤和詩言,其餘五個很快就下去了。
看到年紀不大的丫頭們,胤禛皺眉,望著昏迷的徽音,暗道:這就是你的陪嫁丫頭?這麼小,能得用嗎?
暮色下沉時分,太醫那邊還是沒有進展,詩情早就送了飯菜過來,高無庸試過後伺候著胤禛用了,再度等著徽音的病況訊息。屋裡掌燈時,徽音緩緩睜了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邊坐著看書的胤禛,她大吃一驚,向床裡一滾,全身疼得不行,力氣也沒有,只滾了一半便脫力躺著了。
“醒了?”丟開書的四阿哥揉揉眉心,沉聲吩咐道,“太醫,近前診脈!”他的語氣很冷,極為不滿意太醫的表現,看個病拖了這麼久都沒個結論,人醒了還沒斷出病因,若是人死了,他們又該如何?
“有勞太醫了,開個補氣安神的方子便成,脈也不用切了!”徽音閉上眼,笑得有些無力,眉間卻是緊蹙的,看起來是遇到了什麼事。
本要讓太醫診脈的胤禛,看清了徽音的表情後,沒再說什麼,只擺手讓他們下去開方子取藥:“爺奉皇阿瑪口喻,特來探病,待你痊癒後回宮覆命。”
“嗯,客房會安排好的,此次麻煩四阿哥了。”
這事於禮不合,但誰讓當事人是她司馬徽音呢?康熙不放心吶,破例了!想必回頭讓他頭疼的進言一定不少,也算是活該吧!
“天色不早了,你休息,爺出去了。”胤禛起身離開,兩人尚未成親,共處一室委實不妥,傳出去於他們二人都不好。
“四阿哥慢走,讓下人帶您去耐冬苑吧,那裡景色不錯。”徽音開口,整個人躺在床上,動一下都難受,別說起來請安什麼的了。她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嚴重的狀況,若是知道的話,早就修仙了,何必弄得這麼狼狽,如今好了,指不定康熙怎麼陰謀論呢,四阿哥一來,半個多月後嫁過去,那府上的女子還不煩死她?
真是失算吶,該死的,須彌境的事翰海天音裡怎麼沒說清楚啊,簡直害人不淺啊!
……
晨光曦微,開滿山茶花的小院子裡尚未有陽光透入,歇在此處的胤禛就醒來了,昨天下午,四貝勒府送來了換用的衣物配飾,是以除了住處不熟悉外,倒沒有不方便的地方。高無庸伺候著胤禛穿衣梳洗,剛收拾好便有奴才送來了早膳茶點,看規矩都是不錯的,做事也利索有序。
因為食物熱騰騰的,口味並不比宮裡的差,所以胤禛難免多用了些,引得高無庸使勁記了桌上的菜品,可他不知道,打徽音回別院後,食材就換成了須彌境裡的,即使再尋常的做法,那東西都比尋常的好吃。
“你,過來回話。”撤膳的時候,胤禛示意在門口待命的王富過來,昨晚他就寢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細看了屋子裡的擺設才發現,不免有些奇怪,所以才想問問,“爺看這屋子裡沒用碳盆,是何緣故?”
昨天說是四貝勒要留宿,因他機靈就被派過來伺候了,王富心裡惦記著主子的病,面上難免多了些擔憂,不若往日那般討喜,聽到四貝勒問話,趕忙上前行禮:“回貝勒爺的話,這別院是主子設計的,奴才也不太明白怎麼弄得,聽李總管說,地板下面盤了管子,天冷時溫泉水是要過的,比地龍乾淨,不像燒碳一樣有煙氣,溫度也穩定,除了前面的四君子待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