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丫頭的倒先害羞上了。
起身走到床邊,徽音隨手拿出一個紫檀木的手串,輕輕套到了床上男子的左手腕上,語聲帶笑地開口:“吶,成親禮物,冬日天寒,可別摘下來啊!”其實四阿哥醉沒醉,她是知道的,醒酒湯一喝只怕連難受勁都沒多少了,“四阿哥,太子爺解圍,他們都走了,您還不醒來嗎?”
胤禛眸子睜開,黝黑的眼睛看到了床邊人被燭光映得柔和的笑顏,想到皇阿瑪的囑咐,面無表情地坐了起來,儘管手腕套上東西的那一刻,他的心柔軟了一瞬,可是……“爺倒不知,爺的側夫人何時和太子殿下有了交情,竟能勞動太子殿下解圍?”
“四阿哥想知道什麼,奴婢自然不會隱瞞,您問的奴婢都會說,只是四阿哥肯信嗎?”徽音起身,走到一邊去倒了兩杯酒過來,“四阿哥,奴婢和您定個血誓吧!”
胤禛抽腿搭在床沿,腳踩在床邊的木質腳踏上,目光明暗難辨地盯著緩緩而來的女子,看不出在想什麼:“血誓?”
“是,血誓不可違,否則必遭天譴,特別是奴婢這種人。”徽音坐在胤禛旁邊,將酒杯放到床頭的小櫃子上,抬手時右手指尖泛起一抹微藍的光暈,劃過左手中指後就出現了一道傷口,緊接著血滴到了兩個酒杯之中,“定下血誓後,今後無論何時奴婢都不會傷害您半分,四阿哥可能放心?”
“這光……”胤禛有些驚訝,篤定剛才確實看到了一抹光暈,他注視著滴血入酒杯的女子,等著解釋。
“正如您看到的,這是奴婢生來就有的,算是一種異能,上次乾清宮佈陣法的時候,也是藉助此力,您才能看到陣法結成的變化,這事皇上當日在裕親王爺的別院裡就知道了,也是因此,對於奴婢嫁給您,皇上才會分外擔心您的安危。”徽音淺笑著迎上旁邊男子的目光,仔細的說明給他聽。
“皇阿瑪將你指給我是……”胤禛聞聽此言,眼底劃過一縷痛色,以為是因為這女子危險,自家皇阿瑪才推給了他,難怪沒有指給大哥或者太子,甚至三哥、五弟都……
徽音握住那隻攥緊衣襬的大手,輕柔地安撫著上面凸起的青筋:“皇上是疼愛您的,否則也不至於宣您進宮,仔細囑咐您防範奴婢、監視奴婢,亦不會特意派出四個暗衛隨時保護您,而且,賜婚之事除了您,皇上確實挑不出更好、更放心的人選。”她頓了頓,直望進胤禛眼中道,“其實,賜婚的旨意是奴婢求來的,被指給您,也是奴婢算計來的,四阿哥,奴婢不會傷害您,請您稍微相信奴婢一點就可以了,行嗎?”
“什麼?”端坐床沿的男子一怔,一時之間似乎有些難以理解這些話的意思。
“您先與奴婢定下血誓,然後奴婢再細細道來給您聽,塞外的事、毓慶宮的事以及奴婢和皇上交談的內容,您想知道的,奴婢今晚全部告訴您。”
胤禛看著面前這張絕勝容顏上恬靜的笑容,他看得到徽音那雙寧默美目裡的真誠不似作偽,且思量一番,想知道那些事的心理佔了上風,更何況這女子沒有騙他的理由,所以視線落到已滴了血的酒杯上,他點了點頭,同意了。
徽音拉過胤禛的左手,他的手骨架較大,比她的大了兩圈,手指合到一起時顯得很修長,加之保養的不錯,作為男子的手來說,的確是很漂亮的。將中指挑出,徽音右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