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不禁問道。
徽音遞了個白眼:“沒本事保住的話,生下來照樣會被弄死,況且她們關我什麼事?能讓她們有孕,我已經花大代價了,如果胤禛想要孩子的話,自然會護著的。”
“這倒也是,那我就讓咱們的人不動了。”莫璃忽地一蹙眉,“對了,那個葉赫那拉氏,你那藥沒法放進去,她身邊的人都挺頂用的,怎麼辦?”
徽音習慣性地用手指點點額角,思索著此事。葉赫那拉氏陪嫁的人都是按郡王側福晉的例,比她那時還要好一些,把那院子可是護得跟鐵桶一樣,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手段確實不錯。
“她那我親自放吧,雖說她的身體肯定是健康的,不過增加受孕的機率還是要的。”
兩人隔岸觀火,期待著接下來府裡的後院,特別是烏喇那拉氏的反應,卻不知書房中的胤禛,該是何等的疑慮重重。
照舊是書案後,照舊是那個清瘦的人影,他眉心成川,百思不得其解,根本弄不清眼下這是怎麼回事。康熙四十三年底,他不記得府中哪個女人有喜啊,更何況陳氏和郭氏當年被灌了絕育藥,怎麼可能懷孕?還有武氏……按日子算,是上個月有的,可是上個月他就去過武氏那一次,還因為沒興致,草草就做了一次,就這樣也能懷孕?
這個受孕的也太幸運了吧?
還有宋氏,之前生了大格格的時候傷了身子,太醫都說即使調養個七八年,也不過有三成的受孕機會,怎麼……如今卻有孕了?
想不明白的胤禛心中有些不舒服,拐出書房後不自覺地就往西北院去了,及至院門口時,他才發現到了哪兒,只怔了一下索性就抬腳進去了。
徽音的屋子裡,只要是冬天必然溫暖舒適,胤禛推門而入,掩好門後掃視一圈沒看到人,便轉向屏風那邊,果不其然,鋪著虎皮的椅子上,拿著本書卷的人正抬眼看他。
“咦?你怎麼會來?”徽音有些驚訝,三個人有孕了,不是應該去看看的嗎?
胤禛自行除了外罩的斗篷掛好,轉頭眯起了眼:“我不能來嗎?”
“沒,就是奇怪而已,不是好幾個人都有喜了,你不該瞧瞧去?”徽音懶懶地伸腰,隨手將書卷丟到了桌子上,閉上眼揉揉眉心。
胤禛坐到旁邊一張鋪了墊子的椅子上,眸光定在那張絕勝的臉上:“是不是你的手筆?”他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可能,不過還是有些懷疑。
“嗯?你是說懷孕的事?”徽音睜眼偏頭,而後笑著頷首,“沒錯,是我用了藥,修復她們身體上的創傷之餘,增加了一下受孕的機率,多幾個孩子,你難道不高興?”
胤禛莫名地生出一股氣悶來,他心儀的女子,竟然幫著其他的女人懷有他的子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什麼?他猛然站起,一個旋身扣住了虎皮中的女子的雙肩,黑眸醞釀著沉沉的風暴,抿緊了唇道:“你居然幫她們懷有我的孩子,你居然……”
徽音微微皺眉,肩膀略微有些疼,她直視面前的這張臉:“你發什麼神經啊,我幫了你的忙吧?況且那藥可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我再捨不得都拿出來了,你難不成還怪我?”
胤禛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他無端端地生氣,卻又說不清到底在氣些什麼。
“徽音,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
被扣在椅子中的女子不解地盯著盡在咫尺的人,清楚地看見了那雙眼睛深處的怒氣和不甘,顯得有些悵然若失,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束手無策,這還是第一次,她在這個男人眼裡,看出了這麼多的東西。
“你到底想怎樣?”徽音也無奈了,她完全弄不懂這人的意思了,按道理來說,多些子嗣不是他期望的嗎?為什麼此刻又這般模樣,好像她欺負他了一樣。
“我……”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