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極大的愉悅,徽音這一瞬的表情,他可是知道的,只有遇到不屑沾染的人時才會出現,更何況她今天情緒明顯不好,兄弟們這種目光,在徽音看來等同於調.戲,會給好臉色才怪了,不記上一筆日後報復回來就不錯了!
“各位爺吉祥,皇上口喻,議事下午進行,各位爺請回吧!”李德全小跑過來,行禮說道。
“那咱這就回了?”胤祉目前最為年長,他彈彈朝服,轉身就要離開。
“四側福晉吉祥,皇上宣您進去呢!”李德全忽然轉向徽音的方向,笑著問了安。
“勞煩李公公了!”徽音頷首示意,又對身邊人道,“四阿哥,您先出宮吧!”說完,她招手讓退開的那兩個小太監過來,指使他們把木箱子先抬進去。
“也好。”胤禛眸底幽光一閃,下意識看了眼那口大木箱子,心裡更迫切地想拿到粘杆處的彙報。
一眾皇子們見人家夫妻倆各自分開,當然也就散了,不過腦子裡轉的想法,就多得沒邊了,一個個忍不住猜測來猜測去,卻偏偏還要掩飾到不動聲色,怎一個“難”字了得!
風,越吹越冷了!
第7章 放心娶她
康熙眼看著兩個小太監通稟後抬進來一個大木箱子,暗衛已經彙報過了,所以他知道那裡面都是什麼東西,但是……為何抬到乾清宮來,卻無法想明白。
乾清宮伺候的奴才裡,只有李德全曉得徽音的不同尋常,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是怎樣地不同尋常,可每次主子要見這女子時的神情,卻足以讓他明白,這位主兒,連主子都分外注意,自然是怠慢不得的。
其實,李德全私下裡是對徽音有好感的,一方面因為顏顏的緣故,一方面則是因為賞賜。宮裡宮外的,哪個主子高興了不賞人?像他這樣的,做到太監總管已經頂到天了,除了對身外之物和體面看得很重外,旁的已入不了他的眼了。
宮裡但凡接觸過顏顏的奴才,哪個不曉得,雍親王家的三格格得太后和皇上喜歡,卻從不是個驕橫虐下的,賞賜下人也不小氣,雖然每次賞的東西都是同樣的物什,可架不住那東西難得啊!
“李公公,勞煩你尋個跑腿的,抓幾隻老鼠送來。”徽音進殿前悄聲開口,隨手便遞了個繡功不錯的荷包過去。
“四側福晉放心,奴才這就尋人去辦。”李德全接過賞賜,轉身之際捏了捏,不由得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四側福晉母女倆,賞東西大方是大方,就一點不好,那就是從來不換花樣,無論是哪個奴才,賞的都是珠子,區別只在於大小。聽聞有奴才拿出去給行家看過,雖說不如東珠名貴,可成色卻是一等一的,比起東珠來半點都不差。
李德全吩咐手下的小太監跑腿,心裡不由得滿足又奇怪,這些年下來,四側福晉母女倆賞他的珠子已有不少,裡面成色比東珠好的近半,剩下的也和東珠差不多,令他不解的是,從沒聽說四側福晉有這門路啊,怎麼那手裡的上好珠子就沒見斷過?
且不理會這廂的心思,徽音走進已然清場的暖閣,任由殿門口伺候的奴才關上了門。
康熙心頭不由得一震,整個人都繃緊了些,殿中之人迥異於往日的神情、眼神,讓他敏銳地意識到,這次的事真的惹惱了她,否則即使與他講條件時都一派泰然的人,怎會露出這種明明平靜、卻風雨欲來的感覺?
“我不跟你廢話,”徽音右手一抬,旗裝的衣袖拂過時,那個放在地上的木箱子轟然開了蓋,“這些東西大半經了內務府的手,我不管是誰做的,在你管轄範圍內的事,我便只問你,望你給個交待!”
隔空為之?康熙目光變了變,身子坐得越發挺直了,他冷笑道:“別以為朕真的就壓不住你,這些東西上無毒無藥,僅憑你一面之詞,朕怎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