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選秀,你不是改了規矩,說選秀必須要考一項騎射嗎?默默的嫡妻,你可有人選?”
雍正元年,胤禛修改了選秀的規矩,加了一項必考的東西,那就是騎射。
“你有看好的人了?”胤禛來了心思,明年就是下一屆選秀了,按慣例是要給他擴充後宮的,但他並不準備添人,反倒是兒子們的婚事,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怎麼可能有?”徽音白了他一眼,“你突然說必須考騎射,那些個只會女紅、管家的八旗貴女們,還不得趕緊學去?”現在這當口,有下一屆參選的秀女家都急了,把女兒送到莊子上學騎馬、練射箭,不止要找師傅,還得安排護衛,忙得不是一般兩般。
“不是你說八旗秀女們被漢化了,變得柔弱小意了,不利於生下健康的子嗣,養不出肖祖的兒孫嗎?”胤禛一瞪眼,繃著臉道。
“你裝,”徽音推開湊到面前的這張臉,向後往軟枕上一靠,“你自己想這麼幹就直說,怎麼還成我弄得了?”
胤禛笑了,挪近了些拉住她的手:“不裝了。”他用力一扯,把人抱在懷裡蹭了蹭,“明年參選的秀女裡,馬佳家、他他喇家、赫舍裡家都有適齡的秀女,還有幾家的也不錯,就是家世差了些,老七的嫡妻……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看他自己吧,反正到明年還早,他若是有自己喜歡的,當然再好不過,若是沒有我再看看。”徽音想了想,忽地橫了胤禛一眼,“你放開,這麼熱的天,你不難受啊!”
“不難受,”兩臂抱得更緊了些,某人厚著臉皮道,“你身上溫涼溫涼的,抱著挺舒服的!”
“……”徽音掙扎了幾下,始終沒能如願,只得不甘心地放棄了。
這麼一通鬧騰,胤禛的心反而被攪動起來,手也不規矩起來,三兩下摸到了懷中人的衣服裡面,這麼多年了,他很清楚摸哪裡能挑得徽音情動,不過片刻功夫,兩人的衣衫已褪了一半……
門外守著的奴才們早就機靈的關上了門,高無庸還吩咐人去準備熱水,果然,一個時辰後,屋裡傳來了胤禛的聲音:“高無庸,備水,沐浴!”
第二日下午,日頭不那麼毒的時候,胤禛帶著徽音去盪舟了。
月色江聲本就建在在水上,在胤禛處理政務的萬壑松風之北,環境是一等一的好,住在這裡,自然是極舒服的。
高無庸聽著主子要盪舟,立馬準備了船,還仔細檢查了一番,才敢向上回稟。可誰也沒想到,胤禛並未選大船,反而挑了隻僅容兩三人的小船,連個奴才都不帶就要和徽音獨自登船。
御前伺候的誠惶誠恐,不敢讓千金之軀的皇上如此貿貿然去水上,萬一出個岔子,他們沒一個擔得起。
可惜,胤禛是中年即位,不是那少帝,以前去外地賑災巡河,沒少吃苦涉險的,他會顧慮這個?不理會奴才們苦哈哈的臉,胤禛拿了個魚竿並魚簍,牽著徽音就上船了。
“你會划槳?”徽音看著準備親自划船的男人,對於兩人獨自坐船去湖中心,她既覺得歡喜又覺得有趣,怕倒是沒有,“那年南巡的事我可記得真真的呢,不知是誰掉到水裡死巴著人不放的?”
小船慢慢向湖中而去,水聲從船邊響起,悅耳而安然。
胤禛勾唇一笑,頗有深意地看了對面坐著的女子兩眼:“那年南巡的事我也記得真真的,不曉得是誰受不住,一遍遍求我來著?”他記得最清楚的,是他們落難山林的那幾天,還有江寧府遊玩的時候,當然,得徽音相救那一幕,他永遠都銘記於心。
徽音惱了,臉上浮現紅暈,隨手撩起湖水就潑過去:“你……你不要臉!”她這一生鮮有那樣的時候,被人明擺著提起來,如何會當作無事?
“怎地不要臉了?我是你夫君,陰陽交合,不是天經地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