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十七年的生命裡,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第9章 蛋羹事件
胤禛視線落到那雙白皙而骨架纖細的手掌上,喉嚨不禁發緊,他覺得,很難想象這個問題。
“我父母在我出生六個月的時候,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徽音猝然放下雙手,毫無表情地開始敘述,語速有些快,卻聽不出半點波瀾起伏,“在2013年的那個時候,我父親司馬徽是司馬家整個商業部分的最高負責人,他極有經商天賦,將司馬家在商業這一塊的勢力經營到了極致的水平,你既然從2000年而來,就該知道,在後世這樣的商業勢力意味著什麼,可是很不幸,他並不得我祖父喜歡,且因為生母的關係,從來沒有被真正地算入繼承人爭奪的範圍內。”
司馬徽?胤禛聽到這個名字身形一震,以一種既受驚又複雜的目光看著眼前還在講述的女子。
“但是,偏偏就是這個不得我祖父喜歡的孩子,給了他最痛最重的一擊。”徽音冷笑,帶著某種快意,“我父親在10歲時,就給他的兄弟們送了件禮物,他將一種不易察覺的、能夠絕育的藥物相繼不著痕跡地送入了我的叔伯腹中,當時我的大伯不過15歲,還尚未有妻子,隨後,很自然地,司馬家下一代沒有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即使身體各方面都最好的三伯,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也不過是個殘缺的孩子,根本不能列入家族繼承人的選擇範圍。”
她竟然是司馬徽的女兒……胤禛默唸著。
“直到我出生為止,與我同輩的竟然再無他人,所以順理成章的我就是司馬家當代唯一的繼承人,無論我資質如何,身為上一代家主的祖父都別無選擇。”徽音發出嘲弄的笑聲,“就為了給我冠上‘唯一繼承人’的頭銜,我的父母在發生車禍的時候,放棄了能夠活下來的機會,雙雙辭世了,然後……在我一歲的時候,祖父知道了其他兒子再無可能誕育子嗣的事實和緣由,雖暴怒不已,也仍舊被迫確定了我繼承人的身份。”
司馬徽……那個孩子,竟然就這麼死了?胤禛墨玉一樣的眸子裡,劃過悲傷和沉痛。
“你可知,我第一次殺人是在何時?”徽音突然反問,而後用左手摩娑右手的手指,嗓音恢復到清潤,“我第一次殺人是在6歲,一共一十四人,一槍一個,一顆子彈都沒有浪費。”
胤禛驟驚,嘴唇微抖:“不是說年滿十五歲以後才開始爭……”
“你傻了?”徽音冰冷地瞥了他一眼,“傳承到我時,已是五百多年後了,家訓規定的年齡早已被不斷地提前又提前,我在5歲時,就已經進入爭鬥,初始不過是些簡單的伎倆,如投毒、溺水、陷害等等,6歲時我殺人那次,才是真正拉開了繼承人爭鬥的序幕。”
已不知是什麼感覺了,胤禛木然反問:“如果成了唯一的話,你的祖父應該會保護你吧?”
徽音嗤笑:“你以為我第一次殺人是怎麼來的?那次綁架就是我‘敬愛的’祖父的手筆,也許此前他保護過我,但是真正讓我平安活到6歲的,卻是我的母親---安倍若音。”她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語速也慢了,“我繼承了來自母親祖上的異能,還擁有天生超出常人的五感,一歲時就被投過毒,是我自己發現異味後餓了一天才被祖父抱起,5歲時種種算計紛沓而來,也是因為異能才得以次次化險為夷,6歲時能夠殺了綁匪自救,同樣是因為身懷異能,可以瞬間麻痺綁匪的感官,否則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
原來他所忌憚的異能,一直是這女子的保命符啊!
“6歲時那次,我明白了一個事實:‘想要活下來,就誰也不能信,有時候即使是自己,都不能相信!’我的祖父……在我5歲前的記憶中,是那麼地疼愛我,可是5歲後,也是他傷我害我最多,縱容叔伯們將各種手段用到我的身上,年幼的我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