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的男人,某個睜開眼的女子調笑道。
放下手中的杯子,擦掉脖子上的汗,胤禛瞥了眼有些幸災樂禍的徽音,突地伸手要扯了她入懷,想著分享分享汗味,結果被無情地躲開了。
“走遠點,一身臭味還敢湊過來!”徽音皺眉,嫌棄地挪開了些。
胤禛眯起黑眸,這身手好像又快了很多啊,不過……他仔細打量一番,面色一肅道:“我瞧著你好像一點都不怕熱,總不至於用異能消暑吧?”
“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不過終究太浪費了。”
“那就是說,你有法子,卻沒告訴我?”胤禛不高興了,他們現在好歹親近了些,怎麼還被防得死緊?
徽音奇道:“避暑的寶貝,我早就送你了啊,你不用怎能反來怪我?”
早就送了?
胤禛回想一遍他收到的東西,不太確定地問:“是那兩套夏衣?”可他又覺得不太對,“那衣服的料子確實少見,可避暑……不見得吧?”腦中靈光一閃,他明白了,“釦子,那兩套衣服上的扣子,是和佛珠上的那顆紅色珠子有相反的作用,是不是?”
徽音點點頭,眼底全是笑意,只見她愛莫能助地攤攤手:“你看,是你不用的,所以我也沒辦法啊!”
胤禛鬱悶了,要是她早說了的話,他怎麼會不用?即使不穿衣服,也會把釦子摳下來的。
看著這男人熱得冒汗又面色不好的模樣,徽音彎唇笑了,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再給我一顆。”胤禛挑眉,比武力他完全拼不過,比頭腦他們各有千秋,他現在能理解皇阿瑪為何對這個女子束手無策了。如今關係融洽了,他常常會被徽音捉弄,雖然令人無奈,不過都無傷大雅,所以他也不是那麼計較,“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再給我一顆。”
徽音撇嘴,見到這種理所當然的表情,頓覺十分不爽:“你當我是庫房啊,要多少有多少?”
胤禛輕笑,徽音現在的神情,才像是與她的年齡一致,看著很鮮活、很有趣:“你不是庫房,是我的女人。”
聽著好似在闡述事實,可為什麼有種怪異的感覺?
徽音懷疑地瞅了同車的男人幾眼,沒抓住任何端倪,便打消疑慮了。她伸手到荷包裡,其實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串佛珠,雖然同樣是佛珠,不過用的卻是墨玉,只穿了一顆剔透如水晶般的珠子,正是那玉雪水晶。
“又是佛珠?”胤禛接過來套上,不由得出聲道。
徽音聳肩:“沒辦法,你一個男人除了佛珠、戒指,還能帶什麼可以鑲嵌圓形珠子的東西?如果你想戴首飾,我給你一支簪子、珠花或者耳環也可以啊!”
胤禛嘴角一抽,反駁道:“你繡個荷包墜了不就行了?”
“你們滿族人的荷包是定情的吧?”徽音故作委屈地抽出帕子裝哭,“四阿哥想要定情信物,奴家怎能排得上,府上的姐妹們豈不是要活撥了奴家?”
忍不住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胤禛臉頰都開始抽搐了,話說……女子這般的模樣,上一世他不是挺憐惜的嗎?怎麼現在見了只覺得頭皮發麻?
徽音見此大笑出聲,能噁心到這男人,真不容易啊!她止了笑,略微得意地問:“噁心到了吧?男人不是都喜歡這樣小意的女人嗎?你怎麼就反應不一樣呢?難道……不是個真男人?”
胤禛額頭青筋突起,他冷哼一聲,神色一轉別有深意道:“我是不是真男人,你……不是清楚得很嗎?”
徽音聞言一臉驚奇,彷彿第一次見到這人一樣,上上下下瞄了好幾圈:“咦,你居然懂得用這招了,該不會是又換芯子了吧?”
遇上一個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女子,該怎麼辦?
胤禛簡直對自家側夫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