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部分

吃了什麼,現下二阿哥昏迷不醒,三格格被李主子嚇怔了,正大哭不止呢,側夫人還在暖閣裡哄三格格。

胤禛心頭一震,眼神冷下來,繃著臉疾步往安置孩子的暖閣走,惠心聽到點心被打掉時目光一頓,又聽到後面時,就不可遏制地暗喜了,期盼著李氏為了兒子,和西北院那個賤人掐起來才好。

徽音會對他的子嗣下手?

胤禛直覺地搖頭,這不可能,那女子答應的事就會做到,況且她根本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再退一萬步講,如果徽音真的要動手,會做到這麼明顯嗎?恐怕她真要做了,便是皇阿瑪定也尋不到她身上,這等拙劣的手法,那樣傲氣的女子,是絕對不屑為之的!

暖閣近在眼前,尚不及門口,就已經感到了自裡面透出來的氣勢,胤禛越往前走,只覺得心神被困住的程度越強,等毫不容易抵達門口,僥是他,額頭也莫名滲出一層汗水。幾乎不用再細想,胤禛就知道徽音是被惹惱了,他暗自想,這才剛回來不到一個月,該不會又要去小湯山了吧?

惠心同樣也感到這種驚人的氣勢,彷彿這一刻,她的身體被無形地綁住了似的,神魂中透出來的懼意,是本能的預警,不斷要她逃離、逃離。然而,她最終還是跟著胤禛走向暖閣,只不過慢了足有五步之遙,抬頭一看,左右的奴才比她還不如,都快抖成篩子了。

所有的壓力,徒然消失,就在胤禛進門的剎那,無論是他,還是後面跟進來的惠心,都大大的鬆了口氣,身心內外皆解除了危機和壓迫感。

屋子裡的奴婢有一半暈了,另一半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即使是李氏,同樣縮在地上,高無庸強挺著跪伏在地上,滿頭大汗地不敢抬眼,儘量在減小他的存在感,避免被軟榻上坐著的那個女子注意到。

這一通胡亂放出威壓,徽音的情緒好了一些,只是她如詩如畫的眉宇輕輕蹙起,暗自嘀咕著:好像控制的不太自如啊,難道這個也要多多練習?

進屋一見這場面,胤禛冷著臉掃視一圈,觸目軟榻上形容可怖的二阿哥時,瞳孔微微一縮,快步走了過去。徽音抱著顏顏起身讓開,外面有奴才開始進來收拾,暈了奴才抬出去,搬了椅子過來給貝勒府地位最高的兩個女人坐,復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天吶,可憐的二阿哥,這是怎麼了?”惠心只看了一眼,抽著帕子就到了軟榻邊,好一派心疼不已的慈母模樣,淚水緩緩而出,偏又不惹人心煩,讓人既憐惜又感動。

顏顏應該是被嚇著了,此時哭聲停了,可死巴住徽音,就是不露出臉來。仍舊抱著她輕柔拍撫的女子也不強求,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狗血情節。

李氏瘋了一樣膝行到胤禛腳邊,推開攔她的兩個奴婢,開始悽慘地哭訴,雖沒有指名道姓說誰,但是話裡話外都在暗示是側夫人害得二阿哥成了這副樣子。而表面憐惜庶子的惠心,提帕擦著淚安靜聽李氏在那哭訴,垂下的眼簾裡遮不住其中的幸災樂禍。

“高無庸,送李氏回房。”胤禛被吵煩了,直接趕人,他俯視著梨花帶雨的李氏,冷淡地道,“你一個格格,二阿哥是主子,何時輪到你來管了?”

這就是地位差別!即使李氏是二阿哥的生母,也沒有被叫“額娘”的資格,自然,二阿哥也輪不到李氏來過問。

高無庸手腳還有些發軟,他連忙聽吩咐抓了李氏往外拉,另讓兩個奴婢幫了他一把。

哭喊的聲音漸漸聽不真切了,胤禛看著軟榻上小小的孩子,心裡疼惜難過到了極點,這個孩子……不是可以活到康熙四十九年的嗎?為何會弄成這樣?他碰都不敢碰一下,隱約聞到了來自軟榻上的惡臭味。

徽音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那盤未曾移動的點心,切,真當她的女兒,是李氏的兒子嗎?這種伎倆,真是可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