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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沾在他喜歡的女子身上,哪怕是一星半點都不準!

徽音任由手背被擦到發紅,可她似乎察覺不到痛,唯獨那雙眼睛,其中的陰沉已然沉澱,轉而代替的是完完全全的冰冷,如同極地雪域般的冰冷。

默默不敢上前,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冷靜自持的阿瑪發狂,也是第一次看到溫柔慧黠的額娘流露出這種目光,他知道該阻止的,該搶救額娘快要擦破皮的手的,可是他愣是不敢向前一步。

目色冰冷的徽音伸手推開胤禛,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閃掠過默默所在的地方,抱著兒子就運氣往拴馬的地方奔去,等胤禛追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攜子騎了匹馬跑沒影了。

渾身冒寒氣的胤禛指使了人前去追,自己卻是焦灼、嫉妒、擔憂、不安……心臟險些受不住他的種種強烈情緒,逼得他幾近瘋狂,好在他還知道這裡是南苑,聖駕還在,他不能像個輕狂少年一樣策馬去追,他除了等,就只能等!

但是,徽音的出走,卻讓他猝然驚醒,漸漸恢復了冷靜,不過也正因如此,胤禛又不禁後悔不迭,回想起適才所言,更是恨不得吞下幾麻袋的後悔藥去。

第22章 醋意誰濃

康熙五十四年四月,雍親王府自南苑比試後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熱之中,要問為什麼,那就得說說這氣勢越發威嚴的雍親王了。

府裡的武氏和烏雅氏相繼有了孕事,可是主理府務的烏喇那拉氏,卻連將這個訊息親自告訴丈夫都不敢,不止府裡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躲在院子裡,就是滿府的孩子,除了顏顏更是沒有一個敢主動和自家阿瑪說話。

即使胤禛打南苑回來後成天在書房裡,但是盤桓於府中越發濃重的寒氣,還是讓每個人戰戰兢兢,特別是他休沐了一次後,那寒氣就更嚴重了,雍親王府半點也沒有快要入夏的感覺。

其實,比起旁的人,最慘的莫屬高無庸了,誰都能藏起來避著爺,可他卻只能想想而已。

“爺,現在擺膳嗎?”書房門外,高無庸慎而又慎地詢問出聲。

房內一片沉寂,良久才傳來低沉的應答:“嗯。”

高無庸帶著送膳的小太監,麻利地推門進去擺好膳食,又很快地退了出來,這才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氣。

胤禛看看面前的菜品,冷著臉拿起筷子,剛要取食卻又放了下去,連日來僵硬的身子向後靠在椅子上,不禁嘆息了一聲。這些年他的飲食都是按照徽音給的單子做的,天長日久的,他的身子也慢慢調理了過來,不再如上一世那麼單薄。

可是,想起那天后直接回了小湯山別院的徽音,胤禛又是擔憂又是掛念,再想到他乘著前幾日那次休沐趕去時的遭遇,又忍不住惱怒起來。他拂袖將桌上的飯菜掃下地,卻在看到摔碎了的餐具時,又開始心疼不已,徽音送他的天青釉啊,就這麼碎了!

“高無庸,狗奴才,誰準你取用這套瓷器的?”胤禛起身怒喝,瞧著哆嗦著進來的高無庸跪在地上請罪,眸光閃了閃,火氣稍微降下了些,可心疼還是沒有消減幾分,“還不快來收拾乾淨,等著爺自個兒動手嗎?”

高無庸闇地裡叫苦不迭,卻趕緊爬起來收拾地上的飯菜和碎了的餐具。主子爺唉,用這套餐具不是先前您吩咐的嗎,怎地現在又……嗚,瓜爾佳主子,您何時回來啊!

“滾,滾下去!”胤禛有些暴躁地揮手,情緒相當得不好。那天他去小湯山,幾乎翻遍了整個別院,卻始終沒見到徽音,他問了那裡的奴才,倒不是人不在別苑,而是每當他即將見到人的時候,感覺靈敏如徽音就已經躲開了。

她不願意見他!

想到這個,胤禛就恨不得抽自己兩下,他們這些年的情意,他明明心裡明鏡似的,怎麼還會被嫉妒衝昏頭腦,說出那些話來?然而,他比誰都明白的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