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有些不耐煩啊?
徽音暗笑,並不理會語氣問題:“第二件,徽音勸皇上,與傳教士相交最好小心一些。他們畢竟是他國之人,有句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是那麼遙遠的歐羅巴洲來的,他們心中可一直念著自己的祖國呢!”
“仔細說。”康熙心中一動,直覺這裡面有道道,沉聲開口。
第20章 淨化陣法
“皇上還記得徽音馴服的那匹馬吧,是您賞給法蘭恩伯爵的,那馬是蒙古烏珠穆沁馬,作為騎兵戰馬再合適不過。” 徽音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神情認真地直視軟榻上的人,“馬被法蘭恩贈與徽音,喚作神風,然皇上可知,當日法蘭恩想用那馬做何打算?”
不待回答,女子嗓音繼續道:“這匹馬是你們的皇帝陛下贈送的,我希望能夠馴服它並帶回法蘭西,這樣我們就能培育出更加優良的馬匹,充作騎兵的戰馬,這樣的話法蘭西就能擁有歐洲最強的騎兵兵團。”徽音垂眸,聲音變淡,“這是當日法蘭恩馴馬的初衷,皇上可曾明白?”
康熙臉色暗了暗,目光更是深沉許多。
“徽音告知皇上此事,是希望皇上能夠起防範之心,傳教士身上自有可挖掘的東西,但前提條件是我大清不為之提供便利,鋪平他們稱霸歐羅巴之路,否則終有一日……野心家的目光,會移向大清。”
這一刻,康熙不知該如何形容他的感受,只是發現這個明明略顯單薄的女子,絕勝的容顏上露出的是一種深刻的堅決,彷彿無論何時,防範外國的心都不該減少半分。
“此事朕知曉了。”
聽到這樣淡淡的口吻,徽音愣了一下,卻再沒有糾纏此事。總之該做的、該說的她都盡心了,如果還是不起作用,那隻能歸結於天命如此了。
“第三件事,是徽音的私事。”她臉色好了一些,不復剛剛的嚴肅,“徽音進宮自會聽從皇上安排,然希望皇上能給徽音出宮的恩典,畢竟府中無人主事,春耕、家務恐怕要亂了。”
“這樣……朕命你每月十五出宮為太后進香,宮門下鑰前回宮。”康熙思量一下,命令式地說道。
能得到這個變相的允許,徽音沒有太在意這種命令的態度,只是恭恭敬敬行禮謝恩,好似剛剛那場交談,都是泡影虛幻。她明白,如今這樣的境遇,入宮的日子過起來應該不是很艱難,至於來自宮中各方的反應,想必不是什麼大問題。
……
放下手中的毛筆,徽音吹乾墨跡,看看紙上有型無髓的楷書,略微笑了笑。端起一邊小宮女青燕上的茶,抿了一口後抬眼望向窗外。這間屋子在寧壽宮後殿旁邊的旁邊的角落裡,算不得好廂房,只是採光很好,安排房間的嬤嬤是太后身邊的伺候較久一些的老人,只不過比不上貼身嬤嬤受寵,許是看不慣她初出茅廬就位至女官,差事又輕鬆的要命,就來了這麼一手。
這是她入宮後遭遇的第一個暗茬,不過鑑於房間採光好,有利於書寫,徽音也就不計較了。
皇宮裡面,暗算之類的最是常見,不過短短七八天,很多招數就都出現了。什麼套話的,試探的,擺可憐惹人同情的……各種各樣的宮女太監隨處可見,只要她踏出房門,宮裡面各個主子的人,就像聞到肉味的狗,紛紛冒出來了。
這兩天的飯菜,徽音都能聞出千奇百怪的異味,好吧,康熙爺是故意的,將她推到眾人面前,然後就撒手不管了。青燕總會說一些宮裡的傳言,比如說三天前關於她的來歷的流言突然扭曲了,說是康熙看上了個漢女,怕入宮會受委屈,所以送到太后這裡來,指望著得了太后庇護,就好冊封了。
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康熙的推波助瀾呢……
徽音深深地懷疑著,不過不關她的事,再過兩天就能出宮了,目前不是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