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死了,哥哥,哥。。。。。。”
“我只是一個軀殼,與死沒有什麼區別。”
末一又是猛地一驚,為什麼,當初,清脆的嗓音,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蒼老,彷彿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為何。
若不是四周的黑暗,自己恐怕死都要看看他的臉了吧。。。。。。
“凡若哥哥,這四百年你在哪裡度過,為何。。。。。。為何。。。。。。嗚。”因為剛剛自己的激動,一口血溢位嘴唇,很久都喘不上起來。“為何。。。。。。為何,不回來。。。。。。”
面前似乎又沒了蹤跡,卻是長久的沉默。
“凡若哥哥。。。。。。你在嗎,不要走。。。。。。”伸出自己的雙手,觸控著眼前的黑幕。“啪”一雙可怕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那是一雙怎樣的手,末一不難想象,千溝萬壑,一道,又一道;深的,淺的,皺紋痕痕,那樣子定是蒼老極了,末一心下一驚,收回了手。
“你。。。。。。”
“莫問,很多事,到最後,你就會知道。”他頓了頓。“你回貓族的林中。”
“回。。。。。。”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三年的地方,末一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偶然一次我來天府,才發覺你也在此。”他語速不緊不慢:“你再在這裡撐幾日,你便會萬劫不復,像鎖妖居里的妖怪一般。”
“我在這裡待了好久?”“六日。”“你怎會知道?”
“啪。”他丟了什麼東西在地上:“這是我在你居室裡找來的穿心刀,用法,就不用我說了吧,你回了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我知應該回了。。。。。。”手臂向前摸住穿心刀,緊緊的攛住它,抿著嘴。
“你為何遲遲不用。”他的語氣冰冷之極,“你想死麼?”過了一會,他又說著:“你想死,我不會攔你,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
“這裡你還有什麼留戀的麼?”
無聲無息的眼淚打在末一的手臂上,為何流淚?為何剛剛自己幾乎昏厥都不哭,自己何時如今脆弱。
‘天官吩咐,這幾天你就不用打掃仕居。’
抿了抿嘴:“不,沒有什麼,我這就走。”
顫抖著拿著刀,舉到胸口前的地方,閉著眸子。“等你回來就沒法來個大掃。。。。。。”小聲呢喃,卻毫不留情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沒了疼痛,但是整個人卻彷彿死了一半,只等眼前的一片光芒把自己吸了去。。。。。。
自己很久以後想到這個時候,只是嘆息,嘆息了,那天自己與很多事,很多物都盡了緣,自己曾經還思著,這寂寥的一百年,或許自己就會在這天府度過,沒有想過其他,但是,造化總是折騰著。
自己從未奢求過什麼,如今跟那天官待在一起,越發的變得貪心了起來,想來,終是不好的,那時的自己就當去反省錯一般,雖安慰著自己,但是,終是不能忘了。。。。。。
“末一,你快醒醒,為何弄得這個樣子?末一。”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熟悉的裝飾,又看見圍在自己身邊的熟悉的鄉親們,再驚險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婆婆。。。。。。”
“我的小祖宗,你可醒了,你先別說話,有什麼話等養好再說,我的小乖乖,你讓婆婆如何向貓族的鄉親們交待,你讓婆婆的心疼的如此,我的好末一,你不要動,不要起來,好嗎?聽婆婆的,從小到大,我家末一從來沒受過這麼重的傷,是誰,婆婆定將他碎屍萬段!”藤嘞婆婆的淚水就像雨點一樣,一直接連不斷的流著,末一還是第一次看見婆婆哭。
“婆婆。。。。。。”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