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這會兒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她怎麼能對我們視而無睹。”
墨雲旭抱怨,“她只關心柴府的人,那我們呢?她可有想過我們要怎樣面對京城的人,我們怎樣面對皇伯、太子哥哥?”
墨靈珊放聲痛哭,墨雲柏不住的嘆氣,這日子何時是頭啊?
老管家站在書房外面,向靖王彙報了剛才的事情,期待靖王能夠走出書房,可是等了半天,房內沒有絲毫動靜。
這日午時,僕婦給靖王妃送午飯,才發現她早已吊死在房樑上,身體僵硬。
墨雲旭看著生母的屍體,滿腔恨意。
“她寧願死,都不願意照顧我們。我恨她!”
墨雲旭拒絕為柴氏穿麻戴孝,墨雲柏無奈。
終於從書房走出來的靖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柴氏的屍首。
“不管他做錯什麼,始終是你們的生母,該有的體面,你們要給的。”
晚上守靈,墨雲柏怕靈珊身體受不住,讓人將她帶回去休息,墨雲旭雖然滿心不願,但他將靖王的話聽了進去,跪在靈堂前沉默不語。
半夜,靖王將所有人攆了出去,獨自一人守著柴氏的棺槨,喃喃細語。
墨雲柏看著父王滄桑孤寂的身影,很想問問母妃可曾後悔。
因為自己的誤會,妒忌成恨,最終造成悲劇。
柴氏是戴罪之人,葬禮很簡單,草草的下了葬。
三日後,靖王入宮請辭。
“臣願終身駐守西北,為皇上保一方安寧。”
盛軒帝沉默的看著靖王,片刻後,沉痛的說道:“不能留在京城嗎?你我兄弟這些年來聚少離多,留在京城做伴不好嗎?”
“皇兄,西北不安定,我放心不下。臣弟還未到頤養天年的時候,待臣到了垂暮之年,牙齒脫落,頭髮稀疏,再不能上馬時,定會回來與皇兄作伴。”
蘭如瑜淚流滿面,“宏奕,再有兩年,靈珊就該議親了,讓她留在京城吧。我會視如己出的待他。”
靖王喉嚨微動,哽咽了一下,“還是去西北吧,在那裡找個年輕將領,安穩度過一生便是。”
他們心裡都明白,即便有皇上皇后護著墨靈珊,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京城人願意娶她。
若是拖個五六年,女子最美好的年華已過,更不好找。
莫說是墨靈珊,就是雲柏和雲奇的婚事都得再拖三年。
都是柴氏做的孽啊!
靖王說是去駐守西北,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舉家遷移了。
這一走,恐怕再難相見。
盛軒帝站在城門樓上,望著遠去的隊伍,大聲的喊道:“宏奕,朕等你回來。”
馬背上的靖王身心微微晃動,抬起手臂揮了揮手,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