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厲聲道:“你敢?”
“他為何不敢?太子可是大雍的儲君,行事有理有法,判他死罪有法可依。”
芮錦希眼中放出寒光,“倒是你,靖王妃似乎搞不清自己的身份,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靖王妃被芮錦希冷懟,面色蒼白,卻尤不悔改,還想著說些什麼。
“母妃,您能不能別說了。”墨雲柏懇求道,他不知道母妃為何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墨雲策看著靖王妃倔強的都在柴文濤身前,對身後的護衛道:
“來人!將柴文濤抓回懸鏡司,三日後處斬。”
“不可以!”
靖王妃從懷裡取出一塊金牌,上面刻著一個“赦”字。
除了墨雲策和芮錦希,其他人都跪了下去。
這是先皇賜給老王爺的保命金牌。
有這塊金牌可以保靖王府三代人性命無憂,但只能保靖王府嫡系的親屬。
若是將這塊金牌的保命機會用到了外人身上,那麼只能用一次。
芮錦希不太瞭解其中詳情,墨雲策和墨雲柏卻是大驚。
“母妃,那是屬於父王和靖王府的。”
“住嘴!你個吃裡扒外的逆子。”
靖王妃呵斥完墨雲柏,對墨雲策道:“本妃今天就護他了。”
話音剛落,她只覺眼前一花,手裡一鬆,金牌已落在墨雲策手中。
“你不配拿這塊金牌,別弄髒它。”
“你……”
“太子皇兄,我母妃病了,神經不正常,你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墨雲柏見事態越發難以收場,勸不動母妃,只好求墨雲策。
芮錦希曾說過靖王妃的精神不穩定,有心病。
墨雲策深吸口氣,“雲柏,將你母妃帶走。”
墨雲柏上前要拉靖王妃,她卻轉身死死圈住柴文濤的胳膊。
“我們一起走。”
墨雲策恨不得給她一掌,可是他太理智了,及時控制住了自己。
芮錦祥發現,靖王妃觸碰到柴文濤的那一刻,他驚訝又嫌棄。這可不是一個傻缺該有的表情。
正想著其中的原因,公堂外傳來,“皇上駕到!宣王駕到!魏王駕到!”
這下好了,跪在地上的人都不用再起身重新跪了。
盛軒帝龍行虎步的直接坐到了主位。
“誰來說說具體事由?”
芮錦祥迅速說道:“皇上,學生是事情的起端,懇請陛下准許,由我這個當事人來為您訴說。”
“準!”
芮錦祥沒有誇大其詞,真實的還原了事情的經過,口齒清晰,語氣平緩,措辭簡單明瞭,很快就讓眾人明白了事實。
盛軒帝默不開口,眼睛看向墨雲策。
墨雲策將赦免金牌呈上。
盛軒帝接過金牌,珍惜的拿在手裡。
“先皇一生只賞賜過一個金牌,還是老靖王用一生的功勳換來的,卻被你這個無知婦人輕賤。”
盛軒帝語調平緩,卻字字透著冷氣。
“太子,金牌收回不再屬於靖王府。”
這就是答應靖王妃用金牌換人了,墨雲策雖然不太明白父皇的用意,但知道他必有其意。
墨雲策看向墨雲柏,“父皇發話了,你們走吧。”
墨雲柏“嘭嘭嘭”的磕了三個頭,“侄兒謝過皇伯。”
靖王妃一直沒有任何表情,自始至終沒有給盛軒帝行禮。
此刻更是不敢磕頭的墨雲柏,拉住柴文濤就走。
墨雲柏難過的紅了眼,想不明白自己的母妃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因為父王和二弟去了西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