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泰寧也起身告辭，“我去查兇器。”

林潤澤左右看看說道：“我去查他何時來的京城。”

芮錦希戲謔的看著他：“那截斷指誰查？”

“當然是刑部查了。”林潤澤撇撇嘴走到外面喊道：“芮錦博，你去查斷指。”

芮錦希為自家二哥的前途堪憂，“跟著這樣的上司，我二哥何時能升職？”

墨雲策想著要跟林潤澤聊聊了。他好像真的不適合刑部。

回程的馬車上，墨雲策問起毒藥的事，“你怎麼判斷毒藥的？”

“我只是發現他的毒不是這兩天中的，應該是來京前，或者……”

芮錦希突然頓住，斷斷續續的分析道：“或者，有可能他押送的貨物上有毒，他在入京時發現了，質問收貨的人，反而丟了命。”

墨雲策沉默，她這思維跳的可夠遠的，但是，好有道理。

“元聰！去查他押的貨，是誰投的鏢。”

車窗外，元聰應聲而去。

芮錦希繼續之前的話題，“他種的毒和你的類似，是因為毒素會潛伏的特徵與你的一致，時間一長就會表現出來。”

“師父說過，會制這種隱藏毒藥的人很少，關鍵是藥方已失傳很久，而且其中好幾味藥材幾乎絕跡了。所以他和王太醫想不出你所中毒藥的成份。”

墨雲策抓住她話裡的矛盾，“即是絕跡的，那人為何會中這毒？”

芮錦希搖頭，“我怎麼知道，而且現在只知道相似，並不能確定是同一種毒。不過，你好好查查，可以順藤摸瓜，說不定會有新發現。”

十年了，突然出現新線索，墨雲策都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真會有轉機嗎？

午飯後，墨雲策沒有外出，正想在榻上眯一會兒，就聽芮錦希喊他。

“喂！墨雲策，現在扎針吧。你可以睡得踏實點。”

晚上就不用擔心他搶床了。

墨雲策手掌一撐軟榻，直接飛到床上。

“脫衣服！”

墨雲策順從的動手脫衣，突然想到上午她看裸屍時，眼裡沒有任何波動。

那她看自己呢？元容說她給鄧頭治傷時，不可避免的看到那處，鄧旭到現在都不敢見她。

可他發現，花痴自在的很，一點不覺的臊。

忍不住好奇的問出聲：“你看男人……嗯，不尷尬嗎？”

“呵呵！首先，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是別人；其次，在大夫眼裡，不分男女；再者，我可以把所有人當死人看，看個死人有什麼可尷尬的。”

墨雲策被噎得說不出話，趴到枕頭上裝死人。

芮錦希暗笑，幫他把長髮捋到前面，露出背脊。

只見他腰椎處出現了淡青色紋路，手指不由的撫了上去。

觸手有種微微的凸起感，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如臉上和腿上一般，像蚯蚓在爬。

墨雲策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身子一僵，繼而發現不對。

猛的轉過身，“背上也有了嗎？”

芮錦希誠實的點點頭，“很淡。”

墨雲策看著她不出聲，不知再想什麼，忘記了面具已摘下，就這麼呆坐著。

芮錦希同情的看他一眼，突然睜圓了眼睛。

墨雲策立刻回神，拿起面具就要戴。

“等等！真是奇怪。”

芮錦希伸出手，要摸他的臉，被墨雲策攔住。

“讓我摸一下，它們看上去平了好多。”

墨雲策驚疑的摸摸自己的臉，好像是不那麼凸起了。

“鏡子！”

芮錦希連忙拿過來一面小銅鏡，“也許是昨天扎針有效果了，毒素會出現在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