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錦希坐在馬車裡,回想著昨晚夢中的情景。
晚上做夢,夢到墨雲策,身姿挺拔,魅惑的臉,英氣逼人,真是矛盾又和諧。
他寵溺的看著自己,一臉柔情,待她痴迷時,那張俊臉突然扭曲起來,佈滿了青紅色的蚯蚓狀的紋路,可怖又噁心。
她被自己的夢境噁心到了,早飯都沒吃。一路都在想墨雲策。
“瘋了!我一定是瘋了!”
從昨晚起,她腦子裡就滿是墨雲策,他那寵溺的笑,噁心的臉。
搖搖頭,想將墨雲策搖出去,可開啟車窗,就看到七里街那幾間鋪子,又想起墨雲策。
“這個傢伙,挺有心的。”
善元堂二樓。
芮錦希和葉老說出自己想擴建善元堂的想法,葉老欣然同意。
“錦丫頭,你想怎麼做都行,為師支援你。你師兄只能是個大夫,不會經營,晚晴更是醉心醫術,善元堂要想多做善事,還不倒閉,要靠你了!”
“師父!徒兒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唉!什麼話,這善元堂交給你,為師放心,葉荀他們也不會有異議,我們可是一家人。”
“是!我一定將善元堂做大,行善積德,為百姓服務。”
葉老爺子欣慰的點頭。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這麼奇特,莫名其妙得來的徒弟,成了自己夢想的實現者。
芮錦希將香蘭接回王府,跟她說了胡、簡兩家賠償的事,要給她銀子。
香蘭說什麼都不要,“小姐,奴婢護主,是應該的,有那些賠償,是小姐的功勞。奴婢不能要。”
她腦子很清醒,若不是護住了小姐,她早沒命了。
現在小姐沒事,她也沒有性命之憂,還得了小姐的好,很知足的。
“這樣吧!待你出嫁時,還你賣身契,再給你十萬兩賠嫁。”
“小姐,不可!”
“你是想現在就拿著賣身契離開?”
“不!奴婢不離開小姐。”
“那就聽話,好好養傷,等你有了心上人,就脫了奴籍。”
“我聽小姐的,別讓我走。”
“傻瓜!”
芮錦希不再多說,香蘭的奴性堅強,日後慢慢教吧。
她是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臨近二月二十八,芮錦希提前去給姚景佳送了添妝禮。
“錦希,我好緊張。”
姚景佳拉著芮錦希到自己屋裡,說悄悄話。
芮錦希好笑的問:“緊張什麼?”
“不知道,就是緊張。”
“我看你是興奮的,能嫁給自己心儀的男人,你比很多女人幸福。”
“難道你不是嗎?我看世子對你挺好的。”
“我們那是……”有協議的。
芮錦希嚥下了後面的話,他是因為協議對她好嗎?
好像不是,是喜歡她嗎?更不可能,他們可是有仇的。
搖搖頭,她才不會喜歡一個暴戾分子,隨意一掌就拍死了原主。
姚景佳看她臉色變來變去,心知兩人還有待磨合。
芮錦希回過神,拿出一個香囊,“這裡面有解毒藥,白色小紙包裡是迷藥。戴在身上,以防萬一。”
“謝謝!”
想到除夕的事,姚景佳心有餘悸。
芮錦希又遞給她一枚銀戒,“戴上,這裡面暗藏著小針,急用時,旋轉一下,就露了出來,上面抹了蒙汗藥,用來保命。”
“你有嗎?”
“有的。”
芮錦希抬起手,右手食指上套著一個薔薇花形狀的銀戒。
“晚晴也有一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