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錦博讚賞的看著小女兒,“既然猜到了是與你有關的事,那能想到是什麼事嗎?”
芮菱搬來凳子坐到芮錦博腿邊,“爹,子聰表哥找您說的是呂瑩華吧?”
芮錦博沒想到小女兒真的猜得到,點點芮菱的額頭,“聰明!”
“誒呦,人家不是說了嗎?平日裡我只是不愛動腦筋,又不是真的傻。”
她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的。
芮錦博笑道,“是是是,我的小閨女是大智若愚,深藏若虛。”
被爹說的不好意思了,芮菱說道,“那個呂瑩華,被不知情的沈大夫招進了善元堂,第一天上工就主動與女兒攀談。”
呂瑩華認為自己和芮菱靠近很自然,殊不知,在給太上皇等人接風洗塵的宮殿上,芮菱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從皇上入殿的那一刻起,呂瑩華那眼中的愛慕和佔有的掠奪性,就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呂瑩華在展示完自己的才華,對皇后娘娘露出的挑釁,她也看在眼裡。
在聽到太上皇否定了大臣們的提議,再也不會讓皇上納妃,徹底斷了百官們的妄想後,呂瑩華眼睛裡的失望、不甘和陰鷙,她都看得清。
她在那個美麗的臉龐上看到了慾望、痛恨、掠奪、邪惡……就是沒有看到善良。
可能是她天性純良,對於與自己不同類的人有著天生的嫌惡和排斥。
當呂瑩華找她攀談時,她全身都發出了抗拒的警示,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好表現的太過。
只好壓抑住自己的強烈牴觸,和呂瑩華說話,同時她也想知道呂瑩華靠近自己的目的。
“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在不停的打探皇后姑姑的病情。孩兒可以確定,她的目的還是想入宮。”
芮菱非常不理解,呂瑩華不過二十出頭,為何非要惦記皇帝姑父。
與自己年歲相當的青年才俊不好嗎?要惦記一個能當自己父親的人,還是有婦之夫。
他們芮家上上下下都是一夫一妻,且夫妻之間的感情專注又深厚。就算祖父迎娶了繼祖母,也是在祖母去世多年之後。
芮菱在這樣的氛圍中長大,對那些上趕著給人做小的女子,實在理解不了。
尤其是那些擠破頭顱要進宮的貴女,更是嗤之以鼻。
“爹,你不知道,每次和呂瑩華聊天時,我要用盡多少力氣控制噁心。”
她感覺呂瑩華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想到這兒,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芮錦博拍拍女兒的肩膀,柔聲的安撫道,“既然知道她不安好心,就遠離她吧,不要再委屈自己跟她來往。”
“爹,女兒沒事,女兒任由她接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麼,到時候還能給您和子聰表哥透個風,漏個氣。”
芮錦博欣慰女兒的懂事,但是,“你也知道他是個很危險的女子,若是被她發現你假意與她交好,恐怕會對你不利,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
“誒呦,您女兒是誰?咱們芮家的人何時將自己置於險地?”
大家都覺得她單純好騙,那就讓她來一次扮豬吃老虎吧。
見女兒心意已決,芮錦博沒有再勸,只是遞給她一個裝著防蟲藥丸的香囊。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務必帶在身上,時刻注意安全。
……
一處民宅裡傳來不快的聲音,“你怎麼把沛郡王殺了,這樣會引來朝廷徹查的。”
“不殺他,你很快就暴露了。”
“錯!那個範二根本不知道我,就連墨淮也不知道,我不會被查到。可現在,朝堂一定會派人前往澤州調查,反而對我不利。”
“人已經殺了,你想想怎麼補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