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依然悠揚,可是皇后娘娘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作為靠前的官員發現皇后娘娘好像在隱忍著什麼,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身體前後左右的亂動,像是在躲閃著什麼。 芮錦淳兄弟焦急的想上前,被墨雲策眼神制止,莫名其妙的坐在座位上乾著急。 突然,琴聲變得低沉,節奏變得緩慢。皇后卻暴躁起來。 “住手!站住!” 芮錦希大聲喊著,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墨雲策想將她的雙手握住,可她的力氣好像變大了,一時沒防住,墨雲策的臉上捱了一巴掌。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皇后瘋了!魔怔了!” 場面頓時混亂,還有人高喊,“護駕!” 墨子聰接到墨雲策的暗示,伸手點了一下芮錦希的穴位,她立刻無力的癱在墨雲策懷裡。 蘭太后急切的問道,“錦希這是怎麼了?” “母后,兒皇先帶錦希回去,讓子聰診脈檢查。” 墨雲策對盛軒帝說道,“父皇,這裡就交給你和子昂了。” 墨雲策一把抱起芮錦希,在眾人的驚呼中往外走去。 芮錦希的臉埋在墨雲策的脖頸處,眼皮微微掀起,將視線所及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可惜她只看到了一面的,沒有什麼發現。 在相反的另一面,呂瑩華垂下的眼底有得意,有喜悅,還有一絲狐疑。 皇后的這個反應沒有預期的激烈。 回到延福宮,芮錦希立刻讓墨雲策詢問小狗是否找到。 總管回覆沒有,墨雲策召出暗衛立刻去尋。 “母后,為何要找那隻小狗。” “原來的小狗身上有蠱,剛才的樂曲應該會影響它,可那隻狗死了,蠱蟲也被取了出來。我擔心背後之人發現小狗被替換,改變策略,那我們之前忍受的一切就白忍受了。” 墨子聰問道,“您是如何察覺樂曲有問題的?” 芮錦希拿出瓷瓶,“你母后的運氣一直很好,今日臨出延福宮之前,突發奇想將裝蠱蟲的瓶子帶到了身上。樂曲聲響起的時候,它開始躁動不安。你父皇是通音律的,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是不是下蠱的就是嚴慧慧?” “不能肯定,但一定有關係。” 忘憂湖畔的宴席已經無法繼續,但眾人並未散去,場面有些失控,人們都在議論剛才的事。 原本已經淡下去的傳言,再度被人談論,榮安侯一派的人趁機向太上皇進言。 “太上皇,皇后娘娘獨霸後宮多年,如今已沒有了當初的睿智和決斷。” “太上皇,皇上說四皇子是執行秘密任務去了,可有不少人親眼看到他憑空消失了。” “尤其是四皇子離開後,有人看到皇后舉止異常。” “何止異常,根本就是無心管理後宮,對皇上更是疏於照顧。害的皇上無心朝事。” “太上皇,前朝和後宮息息相關,如今皇后的行為已經影響到了前朝的安定。臣請求太上皇要皇上廣納妃嬪,保證朝堂的安定平穩,也多了人幫忙照顧皇上。” 太上皇一直不出聲,直到沛郡王開口,“皇兄,永興帝正當壯年,可皇后娘娘如今的狀態看似不太好,的確需要有姐妹相幫。” 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且,皇家子嗣還是少了些。四皇子如今又下落不明,是時候納妃,為皇家再度開枝散葉。” 盛軒帝想說,太子也可以。剛有想法,就看到子昂生氣的表情,立刻打消念頭。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自己不也只鍾情於蘭太后? 在感情上始終如一,是他這一脈的傳承。 “你們是不是閒的沒事,想的多了。” 盛軒帝看著快要暴走的孫子,終於開了口。 “大雍是我墨家的,墨氏皇族說了算。永興帝要不要納妃,是他的自由,朕一早就說了,皇后芮氏是大雍功臣,是墨氏皇族的福星,是永興帝唯一的皇后。” 盛軒帝的態度很堅決。誰都不能動搖錦丫頭的地位。 沛郡王說道,“皇兄,臣弟雖是旁系,但也是墨氏皇族中人,甚為皇嗣擔憂。沒有人要搶皇后的位置,只是想讓皇帝身邊多幾個貼心人。” 不少人附和,他們又不覬覦後位,只是佔個妃位,讓後宮有自己人,分散皇后權利,達到與芮家抗衡的目的。 “本宮看你們就是狼子野心,見不得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