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親人,親人失蹤了他怎會開心?偏巧田瑛又是他最接近的人,找她發洩,似乎理所當然。
星期六、日,他都留在家裡。
等候父親的好訊息。
這天下課,生伯竟然等在大門口:“高伯請你馬上去見老爺。”
“唐小姐找到了?”
“高伯沒有說,他氣促、話快,匆匆便掛上了電話。”
若望連忙開車到父親家。
奇怪,高伯竟然帶他到樓上。
他差不多八九個月沒到過樓上,每次高共榮都在書房接見他。
“爸爸不在書房嗎?”
“老爺本來要去拜訪一個團體,突然不舒服,所以今天一切約會取消了。老爺躺在床上休息。”
推開房門,這大房間對若望也陌生了。
高共榮躺在床上,頭髮散亂、面色蒼白,平時英明神武、翩翩風度的樣子不見了。
“爸爸,你哪兒不舒服?”
“沒有什麼,年紀大了,有點頭暈。”他輕嘆了一口氣,眼眶微紅:“我已經找到了你的媚姨。”
“那太好了,媚姨呢?”
“你冷靜地聽我說:今天清晨有人看見一部汽車衝下大嶼山的大海。上午車打錨上來,裡面是個女人,她身邊還有個手袋,手袋裡除了一些錢、護照和駕駛執照便什麼都沒有。我託有關部門,驗屍報告下午四點半就出來了,她沒有傷痕、內臟完好又沒有中毒,暫定死因是汽車失事墮海,死於意外。詳情還要再作進一步的研究。”
“爸爸,”若望瞪大了眼:“你在說媚姨?”
高共榮哽咽點了點頭。
“不,不可能,媚姨說過不敢在這兒開車,而且我家裡的車全在。”
“那是一輛日本小房車。”
“更不可能,我們家裡從來沒有日本出產的汽車;況且,媚姨去大嶼山幹什麼?一去幾天今晨才出事?不可能,她不是媚姨!”
“她是!她是!”
“我不相信,我要去看看!”
“你不能去。”高共榮捉住兒子的手:“我也不敢去看她最後一眼,但我派人去看過,她是玉媚,真真實實的,是……她!”
“啊!媚姨,”若望倒坐在床邊雙手掩住臉:“怎麼可能?”
“我不相信玉媚自殺!我不相信她開車到大嶼山,是的,疑點太多。”
“是你的政敵害死媚姨的,他們一直沒有電話來過嗎?”
“沒有,這幾天,公司、家裡……全部電話我都派人日夜看守,一有訊息我馬上知道。可惜我知道的竟然是玉媚的死亡訊息。”
“假設媚姨被逼上車;然後被人連人帶車推下海。他們手上有人,沒理由殺了她而不利用她!媚姨死了,對你有什麼影響?大不了受不住刺激暈倒。”
高共榮咬一咬牙:“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兩條人命不能就此算數。”
“兩條人命?”
“玉媚死時已懷孕,她這一次回來,也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訊息。”
若望皺了皺眉:“你又叫她墮胎?”
“是的,但她堅決拒絕。我知道不能再迫她,我們正在想辦法!”
“你會不會殺死她?乾手淨腳!”
“若望!”高共榮大喝一聲,喘了幾口氣:“我禽獸不如嗎?你以為我不傷心嗎?我和玉媚十幾年的感情,除了你媽,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若望見父親氣成這樣子,他低聲說:“對不起!爸爸。媚姨的事令我太意外。”
“我明白。”他掏出手帕按了按眼睛:“我查出兇手是誰,一定要替玉媚報仇。”
“媚姨的身後事……”
“玉媚的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