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咽喉。他的反應也相當迅速,左手金屑管子疾迎向獨孤雁的右掌。獨孤雁那一掌看來雖凌厲,卻竟是虛招,才切到一半便收回,反腕一抓,竟然不偏不倚,將飛回的那把彎刀接住,連隨一刀削向前去。
刀光一閃,那個紅衣武士握著金屬管子的左手就齊腕被斬下來。獨孤雁再一刀,插進那個紅衣武士的胸膛,既狠且劫。那個紅衣武士狂吼一聲,整個身子如遭電擊,一震飛摔半丈。
獨孤雁到這時候才籲一口氣,他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迅速將那堆火踩滅。
然後他才包紮腰部的傷口,包紮好傷口他才移動腳步。那個傷口雖然並不嚴重,但是他現在必須儲存每一分血氣。
黑暗中,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很快便消失了。這當然是獨孤雁的腳步聲,並不是向著原來那個方向移動。也許他現在已經知道何去何從。
慕容孤芳!
這應該是一個名字,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這個人又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獨孤雁在這個時候記起這個人,只因為那個紅衣武士的一句話。這個人難道膽敢庇護獨孤雁,與大理王朝的萬千武士作對?獨孤雁與這個人又是什麼關係?
第五回 易 容
清晨。
這是第七天是獨孤雁逃亡的第七天的清晨。獨孤雁單身匹馬來到了一條河流的岸邊。
河面上霧氣飄浮,兩岸都是林木,氤氳著悽迷白霧。獨孤雁根本看不清楚對岸。
他滿面鬍子,神態是那麼疲乏,從馬身上的裝飾看來,毫無疑問是大理武士的坐騎,這當然也是奪來的,到現在為止,獨孤雁已經斬殺了三十七個大理武士。他雖然儘量掩飾行藏,可是始終逃不過大理武士的耳目的追擊。那些大理武士現在顯然已肯定他走的是這條路,一面將訊號煙花發出,一面開始向這邊追來。
就天亮到現在,他已經遭遇到兩次一組三人,一共六個大理武士的襲擊。那六個大理武士都無一不放訊號煙花在天空逐漸的散開。他身上沾著不少血,是大理武士的血。
仍未乾。斬殺了第二組來襲擊的大理武士後,他立即奪馬奔逃,並沒有改變路線。這一條路也許是死路不過亦是他目前唯一的生路。
事實上到這個地步,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的了。
霧氣下水奔騰,異常的急激。
河面最少有十丈寬闊,憑他的輕功,絕對躍不到十丈那麼遠,除非有樹藤什麼來輔助。可是他卻只是找到幾條爛木柱,那道吊橋已不見。
他看著奔騰的河水,不由苦笑。在此之前,怎也想不到所走的竟然是一條絕路,一時間,不由他茫然不知所措。他懂得水性,但河水那麼急,以他現在疲倦的身子,能否遊得到對岸?都毫無把握。
後面隱約的有馬蹄聲傳來。也許是那些大理武士趕到了,獨孤雁聽在耳中,不由得頓足一嘆。在他的眼前,只有兩個辦法可選擇,一是起還有時間休息一下,與趕來的那些大理武士血戰。再就是跳進河水裡,試一試能否泅到河對岸。
他正在猶豫,唉乃一聲,河面上霧氣一開,竟然出現了一艘核梭小舟。操舟的是一個白髮老翁,年紀看來已經一大把,但雙手仍然穩定得很,那艘小舟在他的操縱之下,緩緩的在水面上滑行,看來是那麼穩定,簡直絲毫也沒有受到水流影響。
獨孤雁一眼瞥見,目光一亮,急呼道:“老人家!”
那個老翁應聲拾起頭,望著獨孤雁。獨孤雁連隨招手,道:“這位老人家,可否載我到對岸,多少錢我都給你。”
老翁道:“有血腥的錢,我不要。”
“血腥……”獨孤雁這才省起自己一身血汙,右手還握著那把彎刀。他不覺再伸手摸摸長滿了鬍子的下頷,好像他現在這個樣子,膽子小一點的人看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