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專門負責完成不能見光的任務,權公公將任務又簡單重複一遍。其中特別說明,要儘可能暗中行事,做到乾淨利落,不論成敗,天亮前必須撤退。
暗衛們得令,房中燈火一滅,二十條黑影鬼魅般的竄出,直朝王府西院而去。
暗中監視的侍衛發現動靜,立即回聽風樓稟報。
房中兩人聽到訊息嚯的起身,君惜墨緊眉說道,“景澤,你留在這裡,我馬上去阻截那些殺手,萬一若是攔不住……我會傳訊號給你,看到訊號,你想辦法驚動王府裡的侍衛,務必確保裴宰相的安全!”
君景澤知道他不懂武,幫不上忙,只好同意。“四哥,你要小心!”
“放心吧!”君惜墨望他一眼,帶著侍衛也趁夜色掩護,前往西院。
明亮的月色被雲層遮掩了光華,夜風搖動樹枝,整個恆王府處處殘餘著喜氣,一盞盞紅色的燈籠像眼睛一樣明亮,卻襯托的夜色更暗更沉。
紅夫人凝望著桌上的紅燭,眼睛裡仇恨的光芒懾得燭火也顫慄。今天是他的喜日,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攥緊雙手,陰狠的冷光映著燈火,一明一滅,少頃,她有了主意。
起身走到視窗,看似憑窗望月,然而很快她的目光就盯住一個方向,笑意冷冷的喊道,“臭丫頭,還不出來!”
何嬌笑著從樹影裡挪出來,望著她故皺眉頭,“師父,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呀?”
紅夫人勾著笑,說道,“真是我養出的好徒弟,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何嬌立刻滿眼委屈,“師父,您的話我哪敢不聽呀,如果你說這次的事……實在是有我的苦衷,師父也多多見諒啊!”
“是嗎?”紅夫人抿出紅唇,側身倚在窗戶邊,說道,“有些話我要跟你說,你先進來。”
何嬌面露猶豫。
“怎麼,你還怕我這個做師父的對你不利?”紅夫人冷聲質問,怒氣不加掩飾。
“怎麼會,既然師父有話要說,那徒兒就進去吧。”何嬌聳聳肩,其實明白她定有圖謀,但畢竟師徒一場,她還不至於殺了她這個徒弟。
何嬌走到房中,紅夫人依舊靠在視窗,微闔著眼看她。
“師父有何訓示?”何嬌舉止恭敬的問道。儘管做了十幾年師徒,早習慣了紅夫人的為人和脾氣,可這一刻,她依舊感到有些膽戰心驚,手心也出了冷汗。
“你似乎對雲蒼的七王爺很有興趣,可為師要告誡你一句,別為男人昏了頭,即使再喜歡也不行。”紅夫人輕緩的吐著每一個字,眸中冷光一閃,突然出手向毫無防備的何嬌襲去。何嬌大驚之下躲避,然而她的反應早在紅夫人預料之中,只覺得穴位一麻,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紅夫人將她丟在床上,燃起滿心仇恨,前往東院。
宇文恆推開房門,一切靜悄悄的,揮手將侍女們屏退在外,走入裡間。當看清房中情景,他不由得輕然失笑。
桌上的喜燭已經快燃盡,燈影昏昏,而原本該等候他來揭西帕的新娘子,此刻卻仰面倒在床上,喜帕遮住了臉,似乎睡的正香。
輕走過去,俯身小心翼翼的掀開喜帕,露出那張安然沉睡的臉。知道她定是很累,不忍心吵醒她,儘量最輕柔的摘下她頭頂的鳳冠,拉過喜被蓋在她身上。他對自己的心越來越把握不住!
坐在床邊,凝望著她的臉,恍神中已經撫摸了上去。想到她平日裡的言語舉止,不由莞爾,這樣的人,怕是一生也難得再遇到第二個。他越來越不願放手,越來越在乎她的想法和目光,事情和最初的設定逐漸背道而馳,他卻連改變的想法都沒有。
彈指熄滅桌上的燭火,合衣躺在床側,伸出手臂,將熟睡的人攬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