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猩紅滴血盒子延伸而出的手臂對於李又又說的話沒有反駁,
而是朝著她的腦袋伸手,手掌對著空氣。
就這樣憑空虛按,手掌滑動,像是撫摸。
這個異常的動作做完之後。
手掌重新落在地上,幾乎和猛獸利爪無二的指甲在地上深刻,清晰的劃出幾個字來
“如你所願”。
黑甲抬起,手掌驀然伸直一把抓扣住那近在咫尺的銅棺,接力而去,連帶著那猩紅盒子一同逼近銅棺。
落在銅棺旁,那條枯樹手臂肆意伸長,完完全全展露出以一條手臂該有的長度。
手掌朝上,指甲以迅雷之速刺入棺材蓋與棺槨即將關合的間縫中。
條條猙獰的血管似若那紫黑蚯蚓,隨著手臂的用力而凸顯,鼓脹,
如同下一秒就會炸開。
手指扣住棺材蓋,手背抵住棺槨,
原本自然閉合的棺槨此刻停住了,更是一點點被撐開。
三位族老白紙臉龐對著陰陽銅棺,
他們眼眸黝黑,深邃,有著看不透的詭祟。
紅衣族老:“看來搞了半天李家丫頭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她利用那些肢體間能夠互相呼應的特性,假裝配合張家,替張家做事來換另外一條肢體,可現在她反水了”。
“她用另一條肢體擋住來敵,紅煞厭勝盒裡的那條肢體負責救人”。
青衣族老:“邪祟就是邪祟.......哪怕是出自李家.....哪怕生前是伏邪家族的人,成了邪祟就該被滅掉”。
藍衣族老:“是啊......無論何時邪祟都會帶來麻煩......不過她也幫了張家許多忙”。
“沒有她,張家還做不到這一步.......只是在這封印之際,她卻選擇了一條必亡路”。
“她忘記了她是伏邪李家的人了,沒有想到她會與那無心一夥”。
爺爺:“正是因為如此三無才很棘手,恐怖不是嗎”。
“無心,無皮已經來到這裡,張家為今天不知謀劃了多久,無心,無皮這次必須要封印,絕對不能讓它們再離開這裡”。
“一個李家的丫頭妄想中斷張家大計,絕無可能”。
紅衣族老:“今天怕是有些麻煩,這丫頭是有備而來的”。
“我們存在於張家人的眼中,此地交由四瞳”。
“張家古宅外有禁制迷宮,就算她找來兩節肢體又有何用”。
.............
我能感受到自身已經被扭動,瘋狂的黑色包裹,
拉扯入其內,
這種漆黑是你閉上眼神也能感受到的深淵,黝黑。
不斷接收著耳邊細細弱弱的交談聲,
我仍然能夠聽到張家族老的交談,
失去了那顆心臟的我還是張家的人嗎?
可能是這具身體,身體潛意識還是認為自己是張家人。
這時棺槨內的淵黑泥潭出現一絲破洞,
好似是一個完全的漆黑環境被撕開了一個口子。
我聽到了外界的動靜,我也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實在我被紅煞厭勝盒裡的那隻手點到時,
我就收到了一條模糊的訊號,大概內容便是相信那個丫頭。
李又又她還是這般讓人捉摸不透,當我認為她是那樣時,她就會給我新的認知。
和往常一樣,在我困境時候她現身了........。
懷疑李又又?我從來都沒有過,我連自己是什麼都不清楚何來的懷疑她?
她與張家是有合作,但我與她不也有著我們的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