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唱:
桃花羞做無情死,感激東風,吹落嬌紅,飛入窗間伴懊儂。
誰憐辛苦東陽瘦,也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處濃。
然而,她的歌,卻是念著另一個男人;她的舞,卻是踩著自己的狼狽;她的音,卻是伴著族人的鮮血。
呵呵,這個女人……
冷殤的臉被黑衣人踩著,就那麼冷冷的貼著地面,雨水和血水已經從地上瀰漫到他緊貼在地上的耳朵裡,他如墨的髮絲上,他已經沾滿泥土的錦袍中。而此刻,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的口中沒有任何話語,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舉動,他的眼睛只是那麼空洞的看著綠色波紋又一次到來,在那些嬰兒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鮮豔的顏色……
而現在,她在笑,她在笑著跳,她在笑著跳著說著冷殤你的寶貝女兒已經中了川毒我來取你這條賤命……他閉上眼,似是沒有任何活下去的願望……
噗……
一道血線劃過天際……
地上那道身體軟了下來,髮絲遮住他的臉龐,一絲笑意在他的嘴角邊瀰漫……
女人的嬌笑聲在天地間徘徊,一地的鮮血,一地的屍體,一地的黑衣人……世間似乎再無其他……
驀地。
“孃親,為什麼,為什麼要殺爹爹?離兒要爹爹!嗚嗚……孃親,你不要離兒了嗎?嗚嗚,孃親抱抱離兒,離兒好怕怕……”
一道童聲在祭祀臺的天空上響起,只是她的聲音沒有說完便被慕容珊打斷。慕容珊的眼角迅速劃過祭祀臺的天空,略帶心虛的看了歐陽曄一眼說道:“曄,那個野種應該是被祭祀臺的隱蔽道庇護起來!那個賤男人說過只有七彩天瑤琴才能開啟這裡的隱蔽道,而這個隱蔽道在空中外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現在我們兩個人聯合,一定能從那個野種手裡把七彩天瑤琴拿過來!”
冷若離隔著一道紅色的光幕聽著慕容珊的話,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兩隻眼睛紅通通的如同一隻兔子一般。悲傷無助從她的臉上消失,她的臉上開始出現迷茫,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
“咔咔”
斷裂聲響起,紅色光幕的顏色逐漸變弱,一道道裂紋出現在上面清晰可見。
冷若離依舊一副迷茫困惑的模樣,似是一尊粉雕玉琢極其逼真的木偶一般。湘竹看著外面烏壓壓的人群猛地將冷若離放了下來。
她冰涼的雙手撫著冷若離的臉,一遍又一遍,眼淚從她的眸中不間斷的流了出來。她忽然將冷若離的頭抱到自己的懷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少,少主,花族……花族以後只剩你一人了,你……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代,代替花族的人好好,好好的活下去……”
她沾著雨水的頭放在冷若離小小的頸窩裡泣不成聲,冷若離看著眼前的人小小的手輕輕的拍在湘竹的背上:“乖,湘竹不哭,湘竹不哭……”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帶著一股子奶氣,哄著湘竹她卻是先放聲大哭起來而後她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著湘竹泣不成聲的說道:“爹爹死了,孃親說我是野種,湘竹姐姐……湘竹姐姐,嗚嗚,也不要離兒了嗎?嗚嗚……”
湘竹摸著冷若離的頭低低的聲音因哭泣而有些沙啞的說道:“湘竹會陪著少主,永遠的陪著少主,不會離開你!”她的眸中紅紅的看著湘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她的目光又看向紅光外的景象,變得憤恨悲傷和不甘。
“砰。”
冷若離被湘竹推開坐在一片紅光上,她看著湘竹的眼睛因驚訝而變得又大又圓。
“湘竹姐姐,不要,不要留下離兒不管!”冷若離看著湘竹將一把匕首刺進心窩裡撕心裂肺的喊著,可惜……
“以吾之血,祭鳳琴之魂;以吾之肉,養鳳琴之身;以吾之念,護花族之主!”湘竹的手伸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