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輕易地往地上擲出,眼裡唯獨容得下商墨一人。
不要了……
“公子,好樣的!”已經把眾人制伏的四大公子無情悠閒地坐在暈眩的人堆之上,翹著二郎腿,大聲吹口哨。
“商姑娘,你就從了我家公子吧。”無雙語出驚人,哪裡有平時那副任無情欺凌時怯生生的樣子?
“商墨,你是主子的至寶。”說這句話時,趙風華的臉上是一抹在暖冬裡綻放出的晨光,溫馨而又真摯。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情人終成眷屬,錯不了,錯不了。”無痕雙手合掌,一臉出家人不大誑語的態勢。
噗嗤一聲,商墨笑了出來,這幾個傢伙,可是難得第一次一個鼻孔出氣啊,她商墨這樣算不算公德一件?
“陵狂哥哥,墨兒好高興。”商墨笑了,那個懷抱有多溫暖,她有多渴望,她怎麼會不知道,孟陵狂於她,就是一種戒不掉的毒,一眼就是萬年。
有的人說不出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更何況,孟陵狂確實無可挑剔。
......
和孟陵狂離開時,商墨深深回望了那個無盡的天階一眼,那個瀟灑不羈的男子她怎麼會忘記,他是她此生最珍惜的至交。
那夜他對她說:丫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
是的,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是他明祁寒。
他是天地間最豁達最瀟灑的男子,他說,大爺我不是心太好,要你幸福就好,大爺我是還沒瀟灑夠,怎麼能被你這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給束縛住,那天下的女人不是要哭得肝腸寸斷了?
後來商墨聽說,明祁佑繼位,明祁寒成了瀚國唯一一個最荒唐卻又最有魅力的帝王,他在位時紈絝放蕩,就連退位都退得轟轟烈烈,讓滿朝文武一頓好找,最後卻發現這位帝王竟然隨手丟了一張紙,蓋了玉璽,傳位皇室血脈,瀚景帝明祁寒親弟,明祁佑即位。
祁佑原本視明祁寒為心頭之恨,這下卻連發洩的地方都找不到了,廢武功斷四肢一路被追殺,現在又突然把帝位讓給了他,祁佑壓根不知道明祁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一夕之間,風雲變化,果真應了那句世事無常。
唯一不變的,是那一樁對神仙眷侶的美談,對那個傳奇女子的驚羨,對那個絕代男子的神往,還有對那個迷一樣荒唐而又不可思議的帝王的各種揣測。
夾道之上,一輛極其寬大的馬車輪廓逐漸在煙雨濛濛之中變得清晰,那輛馬車極其豪華,金銅所制,車身雕欄玉砌,由青銅所刻制的青雲圖騰鑲嵌其上,沒有人在外頭駕車,但那兩匹一看便是上好的駿馬卻像是有主人在命令似的,知道該往哪行。
“主子,您就這麼一走了之,這樣好嗎?”
“本尊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只是一個順水人情而已,她可得欠我一輩子呢。”慵懶低啞的嗓音從馬車內響起,帶著一股邪懶的笑意,擁有這樣的聲音的男人,想必也是一大讓人神魂顛倒的禍害了。
輕笑聲響起,琴音悠揚。
馬車內,男子一身火紅袍子,肩上披的是一件白得勝雪的狐裘,他姿態慵懶愜意地側臥著,身旁一左一右跪著的是妖媚惑人的舞姬,她們一個正在笑著用手剝著果兒送入他的嘴裡,一個正跪在下方替他捶著腿,最前方,竟然還有巧笑嫣然正在撫琴的美人兒。
這些美人兒各個都散發著一股令人血脈噴張德妖嬈勁兒,各個都有資歷成為禍水禍國的美人。
......
據說很久以後當人們談論起那個女子時,都說她是一個傳奇,併成為無數庶出女子心中的楷模,那個九歲的庶女,十六歲的絕世仙苑。
沒有人知道當年那個女子離開後到底去了哪裡,但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