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打量,很難發現。
柳蔭會意,將這道小機關用指甲擰了擰,左三右三,啪的一聲細響,整個仕女圖下方的牆壁開了一道縫隙,是一個暗門。這個暗門設計得分外巧妙,左右上下均用木條掩住邊緣,所以不論開合,都看不出一點破綻。
柳蔭沒有猶豫,推開暗門,鑽了進去,將暗門關上。暗門裡面有一盞小燈點亮,有一個梯子直通向下,柳蔭麻利的從梯子爬下,來到一個雜物室中。
柳蔭低低喚了聲:“賢良哥!”
雜物室中閃出一人,正是張賢,對著柳蔭做了個噓的手勢。可柳蔭本來一張冰冷的臉上,立即融化開來,等看清了是張賢,根本顧不上許多,跑上兩步,將張賢緊緊抱住,大滴的眼淚頓時湧出,無聲無息地哭了起來。
張賢眼中也是淚水,輕輕撫著柳蔭的頭髮,低聲道:“柳蔭,柳蔭……”
柳蔭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說道:“賢良哥,我一直以為你死了!你知道我這些年,好苦好苦!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七、遠赴重洋(7)
張賢說道:“一言難盡!柳蔭,你願意跟我遠走高飛嗎?到別人再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去!”
柳蔭哭道:“我想!我天天都在想!但段士章天天派人盯著我,他本事通天,我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賢亮哥,我身子已經讓段士章霸佔了,我不想你為了我這個已經不清白的人丟了性命!段士章要是發現我們的秘密,會立刻殺了你的!”
張賢抹掉柳蔭的眼淚,微微笑道:“柳蔭,你還是那麼愛哭鼻子,不要哭了,乖。”
柳蔭強忍住眼淚,說道:“我不想哭,我很久沒有哭過了,可我忍不住,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上天為什麼對我們這麼不公平。”
張賢說道:“柳蔭,我們不要信命運是老天註定,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的。你相信我嗎?”
柳蔭狠狠地點頭,說道:“相信!我什麼時候都相信你!”
張賢看著柳蔭的眼睛,深情地說道:“我一定會帶你離開,平平安安的!我用了很多年,已經做好了準備,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
柳蔭收起眼淚,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微笑。
劉管家焦急地站在洗手間門外,叫好聲和鼓掌聲傳來,一聽聲音就明白,張賢出場了。劉管家雖說沒有等太長時間,卻總是有點心神不寧,這下張賢的魔術開場了,劉管家再也忍不住,走到洗手間的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低聲喚道:“柳太太,柳太太?魔術已經開場了。”
房門嘩的一下拉開,把劉管家嚇得退了兩步。
柳蔭還是冰冷冷地走了出來,劉管家忙道:“柳太太,實在對不住啊,因為開場了……”
柳蔭冷哼道:“我知道時間,謝謝!”
柳蔭快步走回包間,保鏢緊緊跟著。劉管家走了幾步,摸了摸臉,臉上陰沉不定,回頭看了洗手間的房門一眼,輕輕嘖了一聲,快步跟上。
十天之後的一個黃昏,段士章的宅院中,劉管家帶著北平市市長馮從文匆匆行走到段士章房門前。劉管家敲了敲房門,說道:“老爺!馮從文馮市長來了。”
段士章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進來!”
劉管家推門而入,馮市長緊跟著入內。
段士章正叼著細長的菸嘴,手中舉著一本古書,戴著金絲眼鏡,一步三搖地邊走邊看,頭也沒有抬地說道:“坐!”
馮市長夾著公文包,連聲謝了,恭恭敬敬地坐在廳堂一旁的客座上。
段士章走了過來,坐在正中的龍虎椅上,還在聚精會神地看書,口中念道:“妙!絕妙!說得好啊!”
馮市長不敢打擾,請教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劉管家。
劉管家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