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權評論,更不應該想當然的插手。可是她仍忍不住說:“你不能一直躲在裡面吧,也許趁這個機會,把你們的關係公開了也好。”
蘇珊訕笑一聲,“你以為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早就沒在戀愛了,春節期間的那一晚,不過是寂寞的用身體去敘舊了而已。我得坦白,至少我的感覺實在並不好。如果早知道有記者在下面蹲著,相信他和我都不會去做那個事。”
在親眼看她獨自一人聽舊日的CD後,任苒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你不愛他了嗎?”
“我愛過一個叫溫凱的不得志的貝斯手,從來就沒習慣過他變成演電視劇的當紅明星溫令愷。可笑的是,其實我見證了他的轉變過程,眼睜睜的看著他放棄了沒前途的樂隊生涯,開始接戲,從配角開始演起。他天生會演戲,不過幾部戲後,就比主腔骨姥哿恕!?
“這也很不容易,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是呀,我想我不能太自私了,而且就算我想自私也不行,他不會容許我攔在他成功的路上。頭一次在報紙雜誌上看到他的報道時,很為他高興。再後來,我看到的除了他拍戲、拍廣告、參加活動的訊息,就是各種真真假假的緋聞。他一年比一年紅,也一年比一年陌生。每次他都會見我,告訴我他最愛的人還是我。聽一個被很多人迷戀的人講這話,我承認很能讓我陶醉。可是這個人離我的生活太遠,而且還會越來越遠。慢慢的,我就只能死心了。”
任苒完全可以能夠理解蘇珊的感受。
愛情強韌的時候,能經歷各種各樣的反對、質疑、能與整個世界作戰;可是正如同金屬會在疲勞臨界點來臨時變的脆弱易折斷一樣,愛情也會在某一個時刻消失。當你曾熟悉的一個人,突然頂著另一個人的名字,在你眼前過著一種完全與你無關的生活,彷彿跟你生活在平行空間裡,你們曾共同有過的回憶,就此變得無法確定,誰還能以為自己擁有愛情。她不得不惆悵的再次想到,蘇珊的生活與她實在有著太多詭異的相似之處。
“花了那麼多年愛他,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我不能說我對他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我的生活中從來不缺乏男人的追求,只是我必須接受,那些男人通通都不可能是他。”
任苒嘆息一聲,這哪裡是不再愛溫令愷了。看上去如此灑脫爽朗的蘇珊,並沒能徹底放下他。
蘇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聳聳肩,笑了,“放心。他的經紀人早就來警告過我,說他絕對不可能承認有女兒,他父母也防賊一樣防著我。其實他們都想多了,我扮不來痴情女,早斷了跟他在一起的念頭,也不打算當他背後的女人,委曲求全,苦苦等到他老得再也當不成偶像了,好給我一個名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再跟囡囡的爺爺奶奶商量一下,到九月份囡囡才上小學,我看能不能趁現在帶囡囡出去旅行一陣子,避避風頭,等回來了,那些記者也該消停消停了。”
“這樣也好。”
任苒出來,走向田君培,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一份咖啡館提供的雜誌《城週刊》,翻開的那頁上是整版的幾個女性照片,任苒一眼看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居然是賀靜宜,她穿著白色襯衫,妝容明豔,神采奕奕,嘴角含著一個自信的淺笑。
田君培合上雜誌,笑道:“你的老熟人賀小姐最近頻頻在本地上各種節目和訪談,很出風頭。”
任苒淡淡的說:“她很努力,能做到這一步,付出的應該比一般人多,現在享受一下成功的快樂可以理解。”
“對我的客戶來講,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對手,步步為營,現在修文正在T市疲於應付。我明天還得再趕過去一趟。”
田君培招手叫服務生過來結賬,蘇珊連忙攔住,“今天很謝謝兩位送我女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