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發癢,猛地抽回手去。段佑凌空一撲,隔著幕簾將她抱在了懷裡,簾後少女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無數花瓣落在了段佑身上,他把頭埋在懷中少女的頸間,點心香氣越發濃郁,他十分確定,是千層玫瑰糕和桂花酥。
阿卜巴斯瞪了段佑半天,見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勃然大怒,正要發作,一個銀質酒杯從他身側飛出,狠狠砸在段佑後背之上,同時文竹一聲厲喝在耳邊炸開:“還不放手!”
阿卜巴斯捏著寥寥可數的幾根鬍子,小眼睛眯成了縫,笑的合不攏嘴,曉蘭的這個表兄真是善解人意啊。
段佑依依不捨地鬆開臂膀,卻又捉住懷中少女的小臂,後退幾步,將她拉出幕簾,燭光下,她似嗔非嗔地白了段佑一眼,媚眼如波,俏麗無雙,果然是文曉蘭。
段佑心花怒放,目不轉睛地盯著文曉蘭,卻只會看著她傻笑,隨即想到某事,又牽著她的手直奔文竹等人而去。
文竹和阿卜巴斯互望了一眼,心道,這是來邀功麼?二人擺足了孃家人的架勢,互相之間連連敬酒,觥籌交錯間似乎沒有看到大步行來的段佑,卻是打定主意要曬他一曬。
段佑拉著文曉蘭到了近前,對文竹和阿卜巴斯亦是視而不見,自顧地端起一個空盤,塞到了文曉蘭手裡,又拿起雙筷子,為她不停地佈菜,連連催促:“餓了半天,趕緊吃吧,別餓壞了。”
文竹和阿卜巴斯的架子端的太高,結果被段佑曬在了一旁,心中不快,見他為文曉蘭奔前忙後,殷勤照顧,偏偏又發作不得,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文竹率先發難:“世子殿下想要成為舍妹的專屬廚子,似乎還要透過下一關考驗吧?”
阿卜巴斯人老成精,馬上介面:“就是啊,世子殿下難道想要放棄了麼?”
段佑正要夾菜的手頓在了空中,訕訕地放下筷子,哄著文曉蘭坐下,輕聲細語地道:“你自己先吃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文曉蘭吃的正香,嘴巴里塞滿食物,聞言抬眼看了看段佑,對他眨了眨眼睛表示知道了,段佑看她如此乖巧,心中不捨,從懷裡掏出帕子來為她擦了擦嘴邊,一步一回頭的跟著領路的侍女去了。
文竹把文曉蘭喚到身邊,倒了杯茶水給她,又拿起一雙乾淨筷子在文曉蘭的盤子中翻揀,把魚肉剔去了刺,蝦子剝了皮,牛肉撕成了絲,阿卜巴斯目不轉睛地看她忙著這些讚道:“小兄弟照顧蘭兒真是無微不至啊,比大理世子更勝三分。”
一旁的楊花一口酒嗆到了喉嚨裡,連連咳嗽,心道,女子本來就比男子心細,能比麼?話說回來,文竹如今無論無論神態還是動作,倒真和個男子一般了,如非家中親眷,是萬萬認不出她的女兒身的。
文竹見文曉蘭盤中食物盡皆容易入口,囑咐她慢點吃了,抓起帕子擦了擦手,坦然笑道:“老丈,等下大理世子怕是要做出一桌美味佳餚,卻要如何處置?”
阿卜巴斯看著乖巧的文曉蘭貓兒一樣進食,心中甚喜之,斬釘截鐵地道:“無論做什麼,都一樣,兩個字,難吃,三個字,太難吃,四個字,難以下嚥!”
文竹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二人隨即商討起了瓜分文曉蘭事宜,文竹的意思是文曉蘭一年之中可以有三個月隨在阿卜巴斯身邊,阿卜巴斯堅持五五分賬,半年在文家,半年隨他學習各種珠寶知識,熟悉商路。
二人爭論不休,最後反目成仇,抓起桌上食物向對方丟去,楊花眼疾手快地抓起無辜的文曉蘭躲到了一旁,他手端琉璃盞,輕啜一口,看著專心致志消滅盤中食物的文曉蘭,輕聲問道:“你想和誰在一起?”
文曉蘭嚥下口中食物,喝了一口楊花喂的茶,理所當然地道:“只要有我的廚子,哪裡還不是一樣?!”
楊花同情地望向掛滿湯汁肉片的文竹和阿卜巴斯,心道,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