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疏狂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蒼白一片,氣若游絲,水瀟竹已經把他那顆千年靈芝讓他服下,正為他輸送些內力,不過他自己內力沒有恢復,也是精疲力盡。
“水哥哥,你們可好?”姬兒跑上來問道。
“姬兒,琴兄不太好!”鏡夜擔心道。
“先抱進房去!”姬兒要哭出來了,一下子這麼大鉅變,讓她有些不能承受,但她知道她不能哭,一哭會讓大家更擔心,所以她要冷靜。
姬兒看他們兩人也很虛,連忙和範秋巖走上去,合力把琴疏狂抱起來走向房間。
一個時辰後,姬兒換上了乾淨的永服,來到尹月塵的房間,尹月塵腹部被刺了一刀,昏迷不醒,而琴疏狂胸前一個很深的掌印,也是昏迷之中,兩人都很危險,雖然有顏月準備好的靈丹妙藥,但兩人傷勢很重,姬兒都懷疑他們會不會醒來。
水瀟竹的手臂也是血肉棋糊,包紮的時候疼得他冷汗直流,姬兒知道他疼。
鏡夜肩膀上的傷要淺一些,總算是萬幸,曲炎冰忙著處理船上的一切,把大船靠岸,準備天亮再檢查一切,範秋巖在一個時辰後不見人影,姬兒知道他上岸了,他的武功已經恢復,那幫強盜等待的將是他地獄修羅般的報復。
精疲力盡的大家沉沉入睡,直到東方露出魚肚白,範秋巖渾身是血的回來了,手上拿了個人頭,把正好在幫忙的兩位姑娘嚇得尖叫。
範秋巖渾身陰冷地來到上面,然後走進了尹月塵的房間,立刻面上的陰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歉意和擔心。
走到床邊,把老馬的人頭放在凳子上,範秋巖拉住尹月塵的手把了會脈,然後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就這樣看著他的毫無血色的臉。
良久,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站起身來走到了琴疏狂的房間裡。
同樣把了一會脈,然後眉心緊皺,臉上的擔心之色也加重了,琴疏狂比尹月塵傷得還重。
“琴兄,謝謝你。”範秋巖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說什麼,那強盜頭子的一掌要拍在他身上,現在躺下的就是他了。
“啊!”一聲驚叫,讓範秋巖立刻閃了出去,只見姬兒嚇得站在尹月塵的房門口,那個人頭嚇到她了。
“姬兒,你沒事吧?”範秋巖連忙走過來扶住她。
“範哥哥,你昨晚去哪裡了?”姬兒明知故問。
“我去把強盜窩清理了。”範秋巖下手心狠手辣,何況這次弟弟和琴疏狂都為他受傷,盛怒之下,整個強盜窩幾百多人全部被他殺得一個不剩,白麵冷君的稱號在江湖上再度掀起腥風血雨。
姬兒看著他陰冷殘酷的俊臉沒有說話,她知道他的痛。
“姬兒怕嗎?”範秋巖轉頭淡淡地看她的小臉。
“呵呵,不怕,他們死有餘辜,是姬兒也會像範哥哥這麼做,以免他們將來禍害他人。”姬兒對她露出寬容的笑容。
範秋巖拉她入懷,緊緊地抱著她,姬兒能感受他身體的顫抖。
“哎,這次真的是沒想到,大家都受傷了,這可怎麼辦?”姬兒輕問道。
“曲兄會重新安排人手,後面的鎮上有他們紅葉山莊的點,只是死了那麼多兄弟,他也難過,其他幾人傷勢還好,就是琴兄和弟弟傷得太重,姬兒,我怕。”範秋巖不敢往下說。
“怕什麼,他們會沒事的。”姬兒也怕。
“我怕琴兄他堅持不住,他的內臟都碎了。”範秋巖難過道。
“什麼,怎麼會?”姬兒立刻一把推開他,驚恐道。
“那強盜的一掌是想置我於死地的,琴兄毒未解,內力薄弱,怎麼受得了。”範秋岩心理難受。
“啊,這,這可怎麼辦?千年靈芝沒用嗎,我這裡還有兩顆,全給他吃。”姬兒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