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閉上了眼晴。
“不。”姬兒立刻衝過去,撲在他身上,聲音悽慘無比,讓後面幾人都心酸,範秋巖停下,餘音撩撓,他也靜靜地低下了腦袋。
“不,不要。”姬兒難過地大哭起來。
“姬兒,別這樣。”曲炎冰上去拉著她,因為水瀟竹的手臂根本動不了,鏡夜也因為剛才拉開姬兒牽動傷口而疼痛不已,範秋巖眼淚掉在琴絃之上,泛起滴滴水花,心中的難受不亞於姬兒。
琴疏狂就這樣帶著微笑離開了人世……
這一日,整條船上死氣沉沉,琴疏狂依舊躺在床上,姬兒和範秋巖跪在床邊,直到曲炎冰來叫他們,因為尹月塵醒了。
範秋巖被拉起來去看尹月塵,而姬兒趴在琴疏狂的床邊一動不動,她實在不願意相信生命如此脆弱,大家拉她,她都不肯起來,幾個男人也沒辦法,先去看尹月塵,而姬兒忽然覺得好累,立刻沉沉入睡。
姬兒的夢中有人在叫她,她連忙四周看,卻是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姬兒,我在這裡?”一身白衣的司徒逸突然飄身而來。
“司徒哥哥,你去哪裡了,姬兒以為你沒跟來。”
“呵呵呵,我是被‘馬面’招去了,他讓我快快投胎,我不願意就跟他吵起來,結果被他關下陰間的牢獄中。”司徒解釋道。
“啊,那,那現在放你出來了?”姬兒驚訝道。
“因為琴疏狂來找我道歉了。”司徒逸身子一側,同樣一身白衣的琴疏狂就在姬兒的面前。
“啊,琴哥哥也能出現在我夢裡麼?”姬兒驚訝,不過看到他完美的樣子,姬兒似乎沒那麼傷心了。
“因為馬面給我們一個選擇,需要你的決定。”司徒逸面色閃亮起來。
“什麼選擇?”姬兒連忙問道。
“馬面說我不投胎不行,因為我上輩子是大善人,不投胎,世間就會少個行大善之人,呵呵,但我又不願意,所以他讓我跟琴兄商量,琴兄陽氣未盡,屍體沒有損壞,所以我們兩人可以合成一人,用他身體還陽,但陽壽只有十年,下輩子就只能入畜牲道,姬兒,我和琴兄商量了,我們願意還陽,十年就十年,姬兒好嗎?只要你同意,馬面就幫我們行法。”司徒逸高興道,只要能再活過來,就是一天也是好的。
姬兒聽糊塗了,張大小嘴看著兩人,最後不解地看向琴疏狂道:“琴哥哥,你也不要投胎了?”
“我本來就欠司徒,讓你們陰陽相隔,愛人分離,既然能為他做點事,我無所謂,何況我也想看看姬兒是怎麼收拾南澳左相的。十年後是人也好,是畜牲也好,對我來說都一樣。”琴疏狂灑脫的笑道。
“啊,那是不是司徒哥哥要住到你的身體裡去?你們兩個人用一個身體怎麼行啊?”
“呵呵,沒事,我讓給司徒兄就是,只要在有必要的時候讓我出來就好。而且司徒用著我的身體,我跟他也是心意相通,畢竟只有一個心臟,一個腦子,我們要融合,司徒說他有信心,那我總不能讓他失望。”琴疏狂解釋得很清楚。
“姬兒,行不行,司徒哥哥真的想看看你。”司徒逸心急道。
“可,可我再也看不到你這張臉了啊?”姬兒覺得自己不會習慣看著琴疏狂的臉想著是司徒逸。
“習慣就好,再者琴兄這張臉比我這張強多了,姬兒會喜歡的。”司徒逸也很想得開。
“啊。”姬兒嘴角直抽。
“姬兒,求你了。”司徒逸懇求道。
“司徒哥哥,才十年!你們兩人只有十年,以後就不再是人了,你們真的能接受?”姬兒無法想象十年後兩人又死,自己會是什麼打擊,而且他們不能再投胎做人,那怎麼行?雖然她很想他活過來。
“司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