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不領情,一把推開了湊上來的黎嘉潤,隻眼巴巴的看著黎染,還不時的四處張望,“染染,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童,童落辰呢?”
只要一想起軍營裡的生活,黎嘉澤就覺得渾身膽寒不已,小時候他不聽話,被老爺子強硬的送去軍營集訓,後來他越來越不聽話,又被老爺子送去過很多次,再後來他懂的在老爺子面前裝聽話,這才脫離了那地獄般的生活!
“染染,你不能去隨軍,那裡那麼艱苦,你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童落辰怎麼就這麼狠的心?他怎麼就不想想你是怎麼長大的?連杯水都沒有自己倒過,你怎麼能過得了隨軍的生活?”
他怎麼也沒法兒想象,他那嬌生慣養,連喝杯涼一些的牛奶都要上吐下瀉的姐姐要怎麼去過那樣的生活。fQxsw。
他的姐姐哪裡懂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他的姐姐哪裡懂的洗衣做飯打掃?他的姐姐哪裡懂的那裡的艱苦,他的姐姐又哪裡知道那裡的齷齪?!
“傻瓜,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這是她永遠也不願意長大的弟弟,看著一個成熟穩重,一個矜貴驕傲,都是人中龍鳳的兩個弟弟,黎染心中滿是自豪。
為他們的出色而驕傲,也為他們的出色而自豪。
可是……去隨軍,這是不可更改的事情。是她必須要做的,也是她心甘情願的事情。
“可是……,可是清清呢?染染,清清要怎麼辦?清清還那麼小,清清怎麼辦?”
黎嘉澤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樣,滿口都是“童儀清”,他不能讓他的姐姐去那個軍營,童家也太不地道了,染染結婚才多久呢?!
聽黎嘉澤提起童儀清,黎染有些沉默,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童儀清,還那麼小的孩子,就要離開爸爸媽媽,跟太爺爺、太奶奶還有爺爺、奶奶一起生活了,雖然黎染知道,童老爺子、童老太太還有童父童母都會對童儀清好的,可是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她怎麼能放心的下呢?
只是,這是必行的“商議”,而不是可有可無的,她的隨軍,已經勢在必行。
“難道?澤澤想讓我和你姐夫長期兩地分居嗎?恩?還是你覺得,長期兩地分居才是對我和你姐夫最好的?嗯?澤澤?”
黎染臉上仍舊掛著笑,卻看的黎染面前和身邊的黎嘉澤還有黎嘉潤膽寒不已,這就是自小兒被收拾著長大的後遺症!
明明知道姐姐對他們早就沒了殺傷力,卻還是止不住的害怕,顫抖,也無意識的投降,因為自小兒就沒打贏過!
“染染,啊,姐姐,姐姐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染染,姐姐啊……”
看著舉著雙手,可憐兮兮的做投降狀,眼巴巴的望著自家媳婦兒的黎嘉澤,雙手環著胸,卻沒急著進去,倚在客廳拐角處的童落辰無聲兒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說他太喜歡染染,對染染太好,甚至都有些沒有原則了。可是,除了他,沒有人知道染染有多喜歡他,染染對他有多好。
這就像是喝水,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甘之如飴。
“清清啊,媽媽的清清啊,來,清清,叫‘媽媽’,叫‘媽媽’……,‘媽媽’……”
黎染抱著童儀清,兩人一起在大大的院子裡散步,黎染扶著童儀清的小胳膊,看著童儀清一步步的邁的搖搖晃晃,卻只覺得感動的想哭。
而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黎染和童儀清這母子兩人的童落辰,卻也暗中吸了吸鼻子,怎麼就覺得有些發酸呢?
黎染抱著童儀清坐在修剪的十分漂亮的草坪上,緊緊的看著童儀清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清清啊,來,叫‘媽媽’、‘媽媽’……,清清啊,清清啊?”
童儀清卻不怎麼配合,他十分迫切的想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