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四合院又喧鬧起來。 週一的早晨,大夥紛紛起床上班。 李勝利要去接夏慧玲,是院裡起得最早的。 現在每天早上李勝利都是先接夏慧玲,倆人在路上吃了早餐後,再一起去廠裡。 走到前院的時候, 發現三大爺鬼鬼祟祟的也出門上班。 他那摔成兩半的眼鏡腿,用麻繩纏了一圈又一圈。 而眼鏡片則只有一塊,另一塊已經摔碎了。 眼鏡都快報銷了,三大爺還捨不得換真是“節省”。 昨天他們父子捱了打,回去後閻解成、閻解放就跟三大爺鬧了起來。 作為捱打的補償,要三大爺做頓好吃的,並給一塊錢。 清潔費沒收上來還捱了打,三大爺自然是不會做好吃的也不會給錢。 閻解放、閻解成忙活一場,什麼好處沒撈到不說,還捱了頓打。 沒處發洩的他倆又跟三大爺大吵了一架,不顧三大媽的勸阻雙雙出走。 三大爺丟臉丟到家了,一大早就出門上班,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窘迫的樣子。 三大爺聽到後面有腳步聲, 回頭一瞧是李勝利,嚇得魂都快跑了。 趕緊走出四合院,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 李勝利笑笑,沒想當回事。 他不知道,身後還有一人。 一大爺鬼鬼祟祟的,見到李勝利在前就放慢了腳步。 等他走後才出院。 他之前一直在派出所裡待著,今天第一次去上班。 一路上,一大爺都憂心忡忡的。 自己犯事的事情,已經在車間傳開了。 這對一向愛名譽的一大爺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聽說廠裡還會處罰自己,也不知會怎麼處罰。 一大爺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就到了車間。 “易師傅回來了!” “師傅,你回來啦……” 剛一到車間,幾個徒弟就圍了上來。 一大爺點點頭,問道:“我走這段時間,一切還好嗎?” “還好,跟平常一樣。” “工作進度沒有落下,你放心好了。” 徒弟這麼說,一大爺很欣慰。 幾個徒弟分擔了他的工作,沒有拖廠裡的後腿,他就放心了。 “行了,都去幹活吧。” 一大爺說完就去換工作服了。 他沒說之前的事,徒弟也識趣的沒有問。 換衣服的時候,一大爺感覺有一雙雙眼睛盯著自己。 來到車間,一大爺就感覺不太對勁,氣氛怪怪的。 之前每次只要自己一來車間,工友就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今天除了自己幾個徒弟之外,沒人來打招呼。 一大爺明白,肯定之前的事有關。 事實也是如此。 一大爺在廠裡一直以寬厚作風正派著稱,哪想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夥同他人去欺負一傻子。 這種兩面三刀的做法,實在是讓人不恥。 出了這事,工友都有些看不上一大爺,覺得他德不配位。 一大爺換好衣服後就開始工作,沒工作一會兒喇叭就響了起來。 通知大家到空地上開會。 週一的早晨通常有個簡短的安全會議。 會議內容是老生常談的工作安全問題。 本來沒這種會的,是賈東旭出了安全事故,直接鬧出了人命。 廠裡才決定每週一的早上開個安全會,提醒大夥要注意生產安全。 一時之間,大夥放下手上的活兒,到外面開會去了。 一大爺也跟著人群,來到開會的空地上,站到自己車間的位置上。 等人到齊後,領導就上臺了。 廠裡主要領導依次坐開,楊廠長坐中間。 先是由副廠長講話,強調安全問題。 這些話一大爺都聽了很多遍了,耳朵都磨起老繭。 因此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並沒放在心上。 不一會兒功夫,副廠長講完話,輪到楊廠長了。 楊廠長接過話筒,試了試音,開口道:“軋鋼一車間的易中海來了沒有!” 一大爺心中一咯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易中海,軋鋼一車間的易中海,到了沒有!” 楊廠長又重複了一遍,一大爺這才確定是叫的自己。 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在呢……” 一大爺舉起雙手,緩緩朝臺前走去。 一路上,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盯得他火辣辣的疼。 一大爺預感自己又要丟臉了。 前晚是當著大院的人丟臉,今天是當著廠裡全場的人丟臉。 院裡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