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去睡吧！”說著，把她推進了房間，而他，則往樓下走去。

顧傾沫兩手撐在門框上，看著他落寞而去的背影，心尖處竟然微微一顫，但她始終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可能是因為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因為知道他在下面守著的緣故，竟然失去來了多年的警覺心。

直到鬧鐘響起，她才醒了過來，而窗邊，卻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想著，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她一點察覺都沒有。

“醒了。”就好像背後有眼一般，她才剛醒來，他便轉過了身。

當然，也有可能是鬧鐘的緣故。

“嗯！你……”想問，他是不是在這站了一夜，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半小時可以準備好嗎？我到樓下等你。”夜霽白的眼尾微微泛著紅，看他的樣子，感覺是熬夜了。

顧傾沫點頭，“十分鐘便可以。”

身為軍人，講究的就是速度，所以她對自己一向要求嚴苛。

“好，早點出門也好，順便給你買早餐。”夜霽白的態度，好像有些轉變，不再像昨晚那般糾纏著她，倒是有了幾分的疏離感。

這讓顧傾沫有了幾分不安，想著自己昨晚對他那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記得她的衣服，上次是晾曬在露臺，只是走出去一看，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眉頭皺了下，然後想起了什麼，大步走向了他的衣帽間。

果然，在那裡看到了他掛得整齊的軍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不由得熱了下。

她知道，自己變得不一樣了，而她，特別討厭這一種感覺，那會摧殘掉她的堅韌，讓她變得脆弱起來，這是身為一名軍人，所不允許的。

收拾妥當下樓，發現他一身的正裝，低垂著頭在編輯資訊。

聽到她的腳步聲，不由得抬頭去看。

“走吧！”語氣，感覺比她還要來得淡漠，但她卻鬆了口氣，因為比起他的冷淡，她更怕他的熱情。

顧傾沫點了點頭，“嗯！”

跟著他出了門，在進入電梯的時候，他伸手牽了她一下，但很快便鬆開。

這樣子的他，讓顧傾沫有幾分的不解，但更多的是疏離，比他還要來得冷漠許多。

說是買早餐，但卻不是他去買，而是到了一個路口的時候，已經有人買好在那等待著。

當他把東西轉交給她的時候，她才恍然地反應了過來。

“謝謝！”其實，她完全可以到軍區再用早餐，但既然他給準備了，那就感激接受便可。

他的車速很快，就像是在發洩著什麼似的，但她沒有阻止，相信他不會拿兩人的生命去開玩笑。

一路上，幾乎沒有交談，他始終冷沉著臉，而她，則是輕闔起了眼簾假寐，以此來化解這一種窒息般的沉默。

車子抵達軍區的時候，她逃也似的下了車。

“回去注意安全！”落下這麼一句，便在哨兵的敬禮下進入軍區。

夜霽白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目光深沉地凝視著眼前威嚴的大門，這一進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

他跟她之間，始終相隔著遙遠的距離，但不是路程，而是心跟心之間的間隔。

“顧少校早！”才進入軍區，便有不少的戰士跟她打招呼。

對此，她只是點頭示意了下，表情一如既往的嚴苛，所以私底下才會被稱呼為女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