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得二十餘丈,忽見圍滿的行人一陣騷動,不住地閃向兩邊,柳道陵微微一笑,正以為是六足鉗豹嚇到這些人,卻不想人群分開之後,呼呼啦啦跑過來一群人。
這群人來到柳道陵面前,中間一位穿著華麗的年輕人指著柳道陵叫道:“小子,竟敢驅使頂級戰獸襲擊我仕彰城,來啊,將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拿下。”
柳道陵眉頭一皺,襲擊仕彰城?他這個樣子像是襲擊城池麼?不外乎眼前這幾人看中了六足鉗豹,想要強取豪奪呢。
他目光冰冷,逐漸從眼前幾人身上掠過,剛才說話的年輕人是一個金丹中期修士,其餘人裡面,有幾個金丹級的青年,看他們穿著打扮的樣子,應該是年輕人的僕人一類。
最後,柳道陵將目光停在了後面三個壯年男子身上。
這三人中有一人是分神初期,另兩人也是元嬰後期。
這點修為本來不值得柳道陵關注,但是三人身上隱隱約約散發著陣陣隱晦的煞氣,他心中一動,對老鬼說道:“這三人還有點本事,只有長期面對惡戰的人才能形成煞氣。看看,此三人不僅形成了煞氣,還能有效控制煞氣的宣洩,再看他們站立的姿勢和兩眼的精芒,絕對是經常面對大戰的軍中高手。”
老鬼也點點頭:“冰霸大陸的水果然很深,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城池裡就有這樣的高手,如果是更大的城市或是侯爺以上的貴族家中豈不是龍潭虎穴?”
“不錯,本地修仙者實力不容小覷。”柳道陵說了這句話,跳下六足鉗豹,對年輕人抱拳道,“這位兄臺是不是搞錯了,我在城門繳納了三百金幣的保證金之後,由城衛軍放進來的,兄臺這句襲擊仕彰城的話我可不敢承擔。”
“誰是你的兄臺?”錦衣年輕人惡狠狠地說道,“叫花子一般的人也敢稱小爺是兄臺?來啊,先掌嘴二十。”
錦衣年輕人身後的三位高手不由得眉頭一皺,那位分神初期修士動了動嘴唇,來到年輕人身後,壓低聲音說道:“二少爺,此人說的有道理,眾目睽睽之下,如果我們不問青紅皂白,隨意懲罰此人,恐怕會讓某些人找到彈劾大將軍的理由。”
“馮梟,你……”年輕人大怒,轉頭指著中年人就想大罵,當他的眼光接觸到馮梟冰冷的目光時,到嘴的話不由自主嚥了下去。
馮梟三兄弟跟在他的身後,不外乎受了家中老頭子的指派,他平時借用家中的聲望和三人的名頭,可以說在仕彰城無法無天。
但是,馮梟三人僅僅是奉命保護他的安全,並不是他的打手,而且,三人在軍中都是遊擊將軍以上的職務,又豈是他這樣的紈絝子弟能隨意指揮的,即便他是平北大將軍的次子也不行。
馮梟說了這句話,後退了幾步,閉著嘴不說話了。
只不過,他聲音雖低,卻瞞不過柳道陵的耳朵,而柳道陵已經從他平淡得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神裡看出錦衣年輕人在三位高手的眼中連垃圾都算不上,對待這樣的年輕人,只要不考慮下重手威脅到年輕人的安全,三個高手就不會為難自己。
所以,柳道陵也不想說話,更不想在這裡停留,飛身跳上六足鉗豹脖子上坐下,手一揮,鉗豹便邁開了大步。
“我叫你站住,難道真要我下令拘拿你麼?”錦衣年輕人見柳道陵要走,氣得暴跳如雷,飛身跳在鉗豹身前,似乎要攔截猛獸的去路。
六足鉗豹畢竟是頂級戰獸,發起狂來就連普通元嬰高手也得退避三舍,突見一個金丹級的小子敢於擋住去路,狂吼一聲,張嘴就向年輕人咬下去。
“敢!”站在遠處的馮梟三人大驚,他們可以不搭理年輕人,但是年輕人若是在他們面前被殺,那就是他們的責任了。
當即齊聲大喝一聲,猛撲過來,身在空中,馮梟已經亮出他的短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