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你可能喜歡的姻緣,短期內你會幸福,往後,我無法猜測。你願意嗎?”
小韻或許猜到我的意圖了,面容粉紅而堅定:“小韻但憑小姐做主,無論未來如何,小韻都不會辜負小姐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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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闕 天淨沙(7)
果不其然,一份份的奏摺如雪片般源源不斷的遞到流澈淨的手中,洛都群臣聯名上表,懇請唐王登基稱帝,以正社稷,安撫民心,造福蒼生。流澈淨卻不置一詞,攝政於清寧宮別殿澄心殿,面容冷肅,目光平靜。
他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好時機!
大雪越下越緊,黃瓦紅牆籠在雪白銀亮之中,天地間一片寧謐的澄淨。
阿綢為我披上湘雲色閃金雪裡香大氅,戴上風帽,輕聲勸道:“娘娘,過會兒雪小了再去吧。”
我徑直步出大殿,走進紛紛揚揚的白雪天地。阿綢無奈,幫我提上食盒,在我身旁撐著傘。天上積著厚厚的雲層,壓抑得緊,北風呼嘯如吼,蕩起大氅邊角翻卷如雪,凍得兩手發顫。我兩手交叉縮排袖子裡,仍是覺得冷瑟。
白雪綿綿的飄飛,眼前皆是白,一如潔白的雪簾幕帷,一幕幕的向前垂掛,漾漾雪光,將整個洛都照得寒氣迫人。
澄心殿門口侍衛見我前來,欲出聲稟報,我抬手製止。撣撣身上的雪花,接過食盒,示意阿綢在門口背風處等候,側身閃過掩著的門扇。
大殿上空寂一片,有些冷,寶藍帷幔鬆鬆挽著,紫檀木書案上奏摺如山,前方火塘星火幽幽、行將熄滅。正思忖著人跑哪裡去了,卻聽見西邊暖閣那邊隱約有聲,仔細聽來,似是兩人在爭吵。
我輕聲走去,穿過兩道門扇,聲音驟大,只見一人面向雕窗負手而立,玄色錦衣,灰黑外袍微敞,凝定不動的背部略略僵硬。身旁站著一個尋常青緞袍服的老者,兩鬢霜白,鬍鬚微抖,卻是流澈敏,胸口大大的起伏,可見正是氣頭上。
我急忙閃身隱在牆邊,只聽見流澈敏嚴厲的質問道:“你說,陛下是不是你害死的?皇太后是不是你逼死的?”
流澈淨語聲淡淡:“既然你已認定是我所為,何須再來問我?無論我有沒有做過,你都認定是我做的,不是嗎?”
“逆子!”流澈敏怒吼出聲,嗓音顫抖,“你母親是永陽公主,你身上流著一半的淩氏血統,你怎能殺害陛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立政殿的寶座,你是不是很想坐上去?那玉璽,你是不是很想收入懷中?”
“是又如何?既然你也知道我也是淩氏子孫,為何我不可以坐擁江山?”流澈淨冷冷道,微有嘲諷。
“竊國梟雄……竊國梟雄……”流澈敏顫抖了聲音,蒼老的嗓音令人憂心。
“是!我是竊國梟雄!歷史上的竊國梟雄還少嗎?哪一個開國帝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一個萬世頌揚的朝代不是累累白骨?這個天下已經不是淩氏的,大凌王朝已經民心向背,黎民百姓需要安定,大片荒地需要農耕,市井百業需要復興,這一切,誰可以做到?”流澈淨語音鏗鏘。
“不是隻有你才可以做到!”流澈敏憤怒的譏諷道。
“是!很多人都可以……流澈大人,本王與你已無話可說,請便!”流澈淨怒道。
“你——”流澈敏怒極,倏然緩下口氣,“淨兒,我知道你恨我,恨流澈氏一家,你恨我讓你流落江南、嚐盡人間疾苦,可是你該知道,我也很後悔當時把你關在柴房裡,你逃出去後、我派人出去找你,後來幾年,我一直派人找你……”
“二十年前的往事,無需再提。流澈大人,若你不介意流澈氏成為天家皇族,我會將你奉養宮中,若你執意阻撓,別怪本王罔顧親情。”流澈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