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神煩。
狗崽子嗷嗚一聲將大嘴塞進雷切的被子裡,閉上眼,腦海里卻止不住在想‐‐
在紅髮男人的眼睛裡,大概從來沒有&ldo;阮向遠&rdo;這號人存在過,當雷切認真地說&ldo;希望你能健康地活下去&rdo;時,這句話也僅僅是對著他的小狗說的,而非真正需要這句祝福的、此時此刻躺在醫院裡當植物人挺屍的阮向遠。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話題。
狗,還是人。
老子究竟是用我的內在美征服了蠢主人,還是用外在(刪掉)美(刪掉)迷惑了蠢主人呢?如果我以人類的身份來到絕翅館,老子這點兒內在美還能打動他說服他像今天這樣分一半沙發分一半床給我嗎?
明顯不會。狗崽子抬起後爪煩惱地撓撓耳朵,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矮油,開什麼玩笑,雷切這種人,壓根就不會有想法去了解一般人的內在美吧‐‐說實話,有時候甚至會覺得這貨壓根就沒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生物當做人類。
想想這貨動手摺騰人家淚痣男的時候……哪怕是對獸類也不會有人想去挖人家的眼睛吧。
雷切好像剛好反過來‐‐三觀不正,永遠的大齡中二男青年。
&ldo;……&rdo;
老子拉麼好的一個新世紀三好少年,居然惦記上了這種人!蒼天啊,你睜睜眼!!!
為了這點兒中二病的想法,阮向遠覺得自己大概就要出現&ldo;晚上睡不著白天起不來&rdo;的坑爹狀態。
&ldo;自己這是在跟自己吃醋&rdo;這個想法電閃雷鳴地劈進腦海里的時候,他被雷得恨不得給自己一爪子‐‐
可是轉過頭來,又忍不住還是要對比。
阮向遠想了想,最後發現,這種情況大概是從他前天晚上樂呵呵地糊了人家雷切一嘴狗口水那天開始的‐‐於是思想有多遠,思考主題就神展開了多遠。
就像是個變態似的回憶著&ldo;雷切的嘴像白糖糕&rdo;這類不知道哪個年代的形容詞,在來回翻滾睡不著之後,狗崽子一軲轆從床上面坐起來,抖抖毛賊兮兮地湊近已經陷入沉睡的蠢主人,欣賞了會兒他的睡顏,他伸出大爪子,扒拉了下雷切的臉。
然後被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推到了床下。
蹲在床邊,狗崽子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猛然響起了什麼似的,他來到窗戶邊,打從重生到今天第三次做出了這個猥瑣的動作‐‐狗崽子扒拉開自己毛茸茸的腿,認認真真地研究了一遍自己的嘰嘰。
最後,阮向遠得出的結論是:他長大了發春了會愛了知道惦記主人了雖然還是有點兒公母傻傻分不清楚這似乎是彎了。
整個晚上,阮向遠陷入了&ldo;我他媽居然彎了!&rdo;和&ldo;做人時候沒動靜做狗才喜歡上人這是作死的節奏?&rdo;這兩個命題泥沼之間,蛋疼得久久無法自拔‐‐
第二天早上,當雷切睡醒發現平日裡肯定要跟他搶被子的那位毛絨生物居然不在腳邊,男人爬起來走到窗戶邊一看,這才發現失蹤的那位此時此刻正把腦袋掛在開啟的窗戶外面,狗身子挨著窗戶塞滿了整個飄窗,從大狗嘴裡發出驚天動地的扯呼,幾乎就要扯出鼻涕泡。
&ldo;……睡相。&rdo;
這一次,就連雷切都不能對如此獵奇的睡覺姿勢做出諸如&ldo;可愛&rdo;這樣的違心評價&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