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的做什麼都是對的,因為長得好看;長得不怎麼滴的做什麼都是錯的,別抱怨,誰他媽讓你長得不好看?不服氣不知道去整容啊?
就是這麼個蠻狠的節奏。
每一個被害的犯人身後都絕對是有一個組織一個陰謀,當年米拉運送槍枝設計舞臺劇就為了用最藝術的手段弄死雷切,這是大手筆,那麼,幾個高層利用點自己的那點兒小關係無聲無息地懲罰一個最近過於高調的人,這種事兒就層出不窮了‐‐阮向遠深知,這個閒事一管,他肯定又要深角度地得罪某一夥勢力完成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甚至到了最後自己變成了趴在草叢後面瘋狂掙扎的那個還得不到句&ldo;謝謝&rdo;‐‐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管。
順著聲源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發現那聲音如同從破舊的拉風箱裡發出來的聲音似的,那種令人渾身不舒服的&ldo;呵、呵&rdo;氣喘聲,伴隨著一個人在地上瘋狂地扒動著雪地時的沙沙聲‐‐
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腦補出一個人在這草叢之後做著某種痛苦的掙扎。
而隔著一道草叢之外,阮向遠卻又猛地站住了腳步‐‐這是他最後一次猶豫。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幾乎都充數著、叫囂著&ldo;不要多管閒事&rdo;,然而,在大腦的某一個大概連指甲蓋都沒有的小小角落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ldo;反正也不能再糟糕&rdo;。
管閒事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阮向遠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腳彷彿著魔了一般順著那越來越微弱的聲音,往草叢後面走去‐‐
他果然在草叢的後面看見了一個趴在雪地上的少年,他趴在地上,頭髮凌亂,是比亞麻色更深的,說不好具體顏色的頭髮,他弓著背就像一隻垂死的貓,劇烈的咳嗽聲沙啞卻異常刺耳,當他掙扎著死死地將自己的手指摳進雪地裡,在雪地上留下了幾道淡淡的血痕。
阮向遠一眼看出,這個是他作為狗崽子死之前,t身邊跟得最緊的那個小情人‐‐這他媽才一週不到,就失寵失成這樣一副被投毒的樣子?不能吧。
t雖然是個人渣無誤,但是要對自己手邊用過的情人下這麼重的手,除非是這位年輕的犯人桀驁不馴到替t口交時來了個大義滅親一口咬斷了那個死胖子的命根子……否則,就是後宮相爭咯?
阮向遠囧了下,心想這些少年這輩子做得最慘的一件事就是被父母送進絕翅館,要是非要在這個後面排序,就是進了絕翅館之後忘記了自己還是個男人這個每天洗澡都必須要面對的根本問題,一心一意為生存投入了爭風吃醋的鬥爭當中。
這不,犧牲品就在自己的眼前。
雙眼猙獰地凸出,平日裡那副驕傲的漂亮小模樣完全不見了,劇烈的疼痛折磨著他的意志,趴在地上的少年又劇烈地咳嗽,這一次,甚至帶出了一些粘稠的零星血液!
阮向遠發出一聲疑惑的聲音,三兩步上前將地上的人拽起來,反手壓在地上,當對方迷迷糊糊地張開充滿淚水的雙眼看著一張清秀的、皺著眉頭的臉像自己靠近,他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作為一名醫生,面對不聽話的病人時候會從白衣天使變身成白衣鬼畜。
於是,阮向遠赤腳大仙就這樣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對方的臉上,這一巴掌奏效了‐‐雖然赤腳大仙認為更大的可能性是他壓根就是被自己那一巴掌抽蒙了也說不定,但是,那阻止著自己樂善好施的手腳終於軟趴趴地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