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壞了,一個文軍是這樣自己不敢懟回去,你顧雲要啥沒啥,啥人沒有,我還不敢訓你了?
“嘭!”
於是劉志國頓時一拍桌子,瞪著眼睛看著顧雲吼道,“來來來,你上講臺這裡來站著,告訴我什麼是私事!”
“我告訴你顧雲,你是個什麼壞胚在這個班級里人盡皆知,你爛成什麼樣子沒人管,反正你也廢了,但是你不能把文莞帶壞!”
“你的存在就是我們班的拖油瓶了,嚴重拖累了我們班的平均分,現在你還想把文莞這個尖子生也帶壞?我告訴你,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上來站著上課!”
“在沒想清楚什麼是私事以前,不許下課,也不許回座位!”
“想不清楚就想一天,想到放學去我辦公室接著站著想!”
講臺上劉志國暴跳如雷。
真傻逼啊!
顧雲看著那老小子,那是越看越不順眼。
都尼瑪高三了,馬上就畢業了,他還敢來這套?
四周的同學們聽後,頓時飛速轉回了頭,生怕被殃及池魚,怕以後自己也被他拿到別的班級去當反面教材,去做對比。
顧雲笑了。
他突然發現,前身的死其中或許還有著這老小子不少的功勞。
於是他就這麼在劉志國的注視下,緩緩坐下了去,坐回了座位。
一副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按照慣例,這老小子接下來絕對會衝下來,然後拿起書便砸在顧雲頭上。
顧雲等著他來。
只要他碰到自己一下,顧雲今天非得一個大耳瓜子抽飛他不可。
真是欺人太甚。
至於之後的事,就交給學姐擺平好了。
學姐?
顧雲這時習慣性轉頭看了一眼學姐,卻發現學姐已經睡眼惺忪的抬頭。
柳熙禾看了看班級上詭異的氛圍,又看了看臉都氣黑了,渾身殺意湧動的顧雲,再抬頭看了看講臺上已經準備衝下來的那傢伙。
於是柳熙禾便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畢竟以前她一個星期也會來上一天課的,因此雖然留級到這個班級只有一年,但她也經常聽到講臺上那傢伙,用各種說辭羞辱著顧雲。
對,在柳熙禾看來那就是羞辱,而且是極致的羞辱。
於是柳熙禾便知道了,以前的顧云為什麼不喜歡來上課了。
她以前還曾疑惑,為什麼這個男孩子這麼能忍來著。
畢竟他可是這麼過了三年,而柳熙禾只是偶爾聽上一次,即使說的不是她自己,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反了反了!”
臺上的劉志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看著顧雲的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厭惡。
“還真是反了天了,我告訴你顧雲,今天你要是不上來,那你不讀就滾,省的敗壞了我們班的風氣!”
“我告訴你,要不是因為政府可憐你個廢物,讓學校免去了學雜費,那你連坐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不懂感恩就算了,還敢頂嘴!”
同學們個個小心翼翼,就連敢轉過頭看熱鬧的人都沒有了。
因為他們知道,兩人間存在了三年的矛盾,終歸還是爆發了。
說實話遲了,也早了。
說遲了,是因為他們當初都以為不出一個學期,兩人就得徹底翻臉來著,畢竟劉志國的說辭確實很過分。
但沒想到顧云為了畢業證書一忍再忍,一直就這麼忍了三年。
說早了,那是因為眾人都在為顧雲可惜,明明已經熬了快整整三年,眼看著再熬兩個月就能拿到畢業證書,就可以解脫了來著,現在卻就這麼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