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晚一愣,隨即明白,“你是說……聖姑?”
“是。你可還記得去年八派圍攻連城之事?”
“記得。”蘇晚點點頭,忽然抬眼,“那個時候,棲霞谷以金鈴陣圍攻連城,也是……你的意思?”
簡尋搖了搖頭:“當日有人前來遊說,我已告之劉管事不許應下。但過不多久,他們不知如何找上了聖姑,竟將她說動,還擅自帶金鈴陣出谷助陣。所幸赤焰令被你奪得,我才藉機奪她金鈴陣主之權。”
“但那天你卻在城樓上看著,沒有去破解金鈴陣,如果我們都死在陣裡怎辦?”
“那日我確實無能為力,只因我本就不知金鈴陣的秘密。”
“你也不知道?”
“金鈴陣向來由前任口述傳於下任,不入第三人耳,即便是谷主也無權得知。如此,百年來,才由得赤焰令主與谷主分庭抗禮。但聖姑任後,異心愈盛,不得已,我只得放出風聲,以持有金鈴陣陣法要訣為挾,令她不敢輕舉妄動,才拖延至今。”
“原來當棲霞谷主這麼慘……”蘇晚嘆了口氣,無限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簡尋微微一笑:“不過從今日起,你便是棲霞會武勝出的赤焰令主,可名正言順掌金鈴陣和丹鳳印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利用我?”蘇晚不滿地瞪他,“那麼明目張膽作弊,聖姑居然沒有懷疑你這谷主有問題?”
簡尋似無所覺,仍笑笑:“棲霞會武由谷主和聖姑共同裁決,我讓靈犀在會武名單中動手腳,不過是想借她之手讓聖姑相信,你是她們的人。如此,在最終比試中,那兩人才會故意落選,讓你奪魁。”
蘇晚萬分意外:“那兩個……難道是聖姑的人?”
“其實不盡然。聖姑向來只收女弟子,那男弟子不過是被女弟子買通罷了。”
“原來你都知道,這麼說,是故意選他?”
“不錯。”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句話,蘇晚心裡想到的卻是另一件事——
她才進林子就碰到的那個男子,為什麼一下就認出她,還好巧不巧正好揣著龍鳳玦?而後她一問怎麼出去,那人竟也沒問她是要“出”到哪裡“去” ,毫無猶豫就指向會場方向。
“這麼說……那塊玉玦……”
“此事卻是我特意吩咐人去等你,只因你認路的本事確實不大好。”
果然……
即便有了準備,蘇晚還是被這句直白的話打擊到了,半晌才想到岔開話題:
“怪不得聖姑看到我的時候,表情那麼奇怪。”
簡尋笑起來:“她已將你當成自己人。你若提著我的人頭出去,她會更歡喜。”
蘇晚忍不住跺腳:“你還笑得出來?現在我是騎虎難下,既然知道了是你,待會怎麼給她交差?”
“待會?恐怕她已顧不上你。”簡尋淡淡一笑,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紙包,遞過來,“你現在就去宴客廳,將解藥用水化開,給廳裡每人喝一些。”
“解藥?!”蘇晚直接呆住。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
“聖姑不會將籌碼全下在你身上,她早在碗筷中下了兩種不同的毒,單服任何一味都無害,一旦混合,便可令人內力全失,卻不至死。”
一想到連玥也在其中,蘇晚再無法冷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真想將各門各派都一網打盡,自己稱霸江湖?”
簡尋輕輕一嘆:“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陷害我而已。”
“陷害你……”蘇晚恍然,卻很快發現一個問題,“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毒是我給的。”
“你——?”
“她可以收買我的弟子,我為何不能讓自己的弟子故意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