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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知機的?把人扶起?來。 “哈敦,我想先?看?看?哈斯。”容淖輕聲道,順便抹了把面上的?塵沙。 忽蘭哈敦眼中含淚,強撐著笑臉微微搖頭,“天日熱了,放不住。那股味兒她自?己想必也不喜歡,我與她父汗商議過後?,已於六日前將她親手火葬。” 容淖面色微凝,驚詫道,“火葬了?” 哈斯的?死牽涉頗多。 容淖相信她的?父母一定會為愛女討回公道,不會讓她帶著不光彩名聲往生的?。 既然肯讓哈斯入葬,必然是…… “解決了。”忽蘭哈敦沉沉嘆息,“都解決了。” “兇手躲在四公主府裡?尋求庇護,寸步不敢出。被我兒麾下?幾名忠心女子藉故潛進去,割下?頭顱扔到理?藩院門口。” “理?藩院見對方潛藏護衛森嚴的?公主府依舊斃命,即知我部?報仇決心之堅,心知不妙,唯恐此事鬧大引來朝廷追責,遂以真兇已然償命再糾纏毫無意義為託辭,各打五十大板便輕輕放過。不敢再趟這趟渾水,強橫要求定下?我兒罪名。” 沒了理?藩院插手拉偏架,那便是雙方自?己私下?解決了。 忽蘭哈敦回身望了望高闊的?王帳,“她父汗前幾日率部?去往土謝圖汗部?討要公道,又帶了幾顆頭顱回來做酒器,以慰我兒在天之靈。也是在作戰時受了傷,老傢伙方沒能起?來致謝公主的?深情厚誼。” 聽到當真牽涉四公主,容淖一時寂然無言。 想與忽蘭哈敦說點什麼,忽蘭哈敦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為難,體貼地讓人帶她先?去休息。 - 進到忽蘭哈敦預備下?的?氈包,容淖躺在矮榻上頂著柳條包壁上的?黃羊頭骨怔神。 連日趕路的?睏乏冒出來,可?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認為哈斯之死有疑點。 因為忽蘭哈敦的?表現很奇怪。 忽蘭哈敦對愛女之死的?悲切傷懷顯而易見。 可?奇怪的?是,裡?面沒有怨恨。 一個連折三子的?婦人,唯獨剩個寶貝女兒。這女兒年紀輕輕便枉死了,哪怕兇手為此賠命、其家族亦因此付出了慘烈代價,也不可?能如此輕易便能消弭她的?怨憤才對。 人的?心又不是天平,只要雙方流出的?鮮血相當,便能立刻平衡。 而且,有關四公主的?一切也十分古怪。 兇手藏在四公主府中,竟被幾人輕易潛入翻出。 簡直是匪夷所思。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她是沒見過四公主府的?格局,但她見過五公主府的?燙樣甚至親自?去過五公主府邸。 五公主府修建在寸土寸金的?京師內城,依然是高堂廣廈連宇,佔地頗巨。 四公主府建於遼闊塞外,少了許多限制,料想規模只會更加宏大。 在這樣的?府邸裡?藏個人和往河裡?投一條魚有什麼區別,豈會被人輕易捉出取命。 還有四公主出嫁時帶那麼多護衛,難道都是擺設不成,任由旁人入公主府行?兇如過無人之境。 是了,忽蘭哈敦對四公主的?態度也透著微妙的?怪異。 忽蘭哈敦提起?四公主藏匿殺害哈斯的?兇犯時,同樣沒有怨恨,只是很平靜在講述。 - 翌日。 因為哈斯已經火葬,一應祭奠也早已完成。按他們這裡?的?風俗,次月方能撿骨安置。容淖心中有疑,在扎薩克圖部?閒呆不住,所以同忽蘭哈敦打過招呼,請她遣人帶自?己去哈斯遇害的?地方看?看?。 也是從領路這人口中,容淖方得知哈斯是如何死亡的?。 ——一支暗箭穿喉。 連句遺言都沒留下?,當場斃命。 “是這處了。”跋涉三日,在一個晚霞似打潑胭脂的?瑰麗黃昏,領路人示意容淖看?前方的?界石與旗杆,“就在那片坡下?。” 容淖踢踢馬腹,衝上坡上,發現溝坳裡?竟然有人! 容淖心中一動,回頭示意隨行?人等不許往上,只在原地等候,她自?己驅馬朝那人影小?跑過去,“四姐。” 四公主的?黃驃馬在一旁吃草,她站在地上,仰頭望向逆光而來的?一人一騎。 她微眯著眼,目光在容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