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上一個是二叔。一個是親爹,可宋慶卻只把這兩支力量當成暫時的同盟軍,徐州左衛和分守徐州參將的兵馬也是一樣,因為將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保不齊這些人也會跟自己幹起來。
因此,現在就樹立狗營完全自主的觀念很有必要,宋慶咬了咬牙,正要下令繼續殺,卻見東邊又是一陣煙塵,不知有多少人馬朝這邊奔了過來,那楊威卻突然變了臉色,惡狠狠道:“哈哈!我們的援兵來了,你們他孃的完蛋了。這裡可是我們邳州衛的地方,識相的趕緊放下刀槍,交出那些大車,否則將你們都宰了,正好給我馬隊的弟兄報仇!”
“好得很。正好不用我將來再費力給自己弟兄解釋了!”宋慶臉上泛起一絲亢奮,長槍朝前一指,厲聲喝道:“都他娘聽清楚了嗎?這就是邳州衛的袍澤,先是搶我們的東西,然後殺我們的人,打不過了說是邳州衛的袍澤兄弟,來了援兵又讓咱們放下刀槍,交出大車,不然就把咱們都宰了,腦子要還沒糊塗的,就跟著老子殺光這群雜碎!”
狗營的人顧念鄉土之情,卻不代表他們是傻子,邳州衛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裡,和宋慶說的一模一樣,這幫人就是雜碎,甚至讓他們覺得噁心,就像魯智深當初對付鎮關西一樣,他若是硬到底也行,哪怕本事差些,好歹也算條漢子,偏偏這幫人打不過就求饒,來了援兵之後立刻變臉,著實讓人心中著惱,當即也不再猶豫,繼續抄起傢伙開始殺人。
楊威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說砍就砍,完全不在乎馬上就要到來的援兵,根本就是全力死戰,拼一個夠本,拼倆賺一個的勢頭,他腦子倒是也快,知道不能留在這裡,否則援兵來到之前,他怕是就要被幹掉,虛晃幾招掉頭就跑,當官的跑了,下屬自然也是有樣學樣,連馬匹都顧不得要,轉身便朝著東邊逃去,轉眼間便陷入徹底的潰敗局面。
狗營自然不肯放過,立刻展開追擊,丁魁看看遠處的濃煙,略有些擔憂的對宋慶道:“慶哥兒,對面看著人恐怕不少,萬一要是來什麼大官怎麼辦?”
“那就一起殺了,反正這幫人都沒穿官衣,殺乾淨了也沒人說什麼,說是土匪就好了,他們上官要是真敢追究,那就是徹底撕破臉皮,到了那個時候,比比誰刀子更鋒利就行,咱狗營連建奴都打了,其他人有什麼可怕的?”
“也罷,那就殺吧,反正他們做的也太過火,事情又不是我們先挑起來的。”丁魁咬了咬牙,似乎也下了決定,抽出長刀來指向天空,擺出個山寨宋慶的動作,縱馬衝了過去。
狗營中最崇尚和平主義,凡事都喜歡平緩過渡解決的人已經衝上去了,其他人當然不會再猶豫,紛紛放開腳步一通猛追,追了快二里地的時候,迎面便看到一彪人馬殺來,約莫有五百來人,宋慶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催著戰馬繼續前行,長槍也平舉起來,呼嘯間衝到對方陣中,槍挑處已是兩名軍官落馬,周圍的邳州衛軍戶們頓時被嚇得呆住。
在京城打仗的時候,狗營就是這個招數,依靠宋慶的個人強橫武力,一馬當先的衝進陣中,先將對方領頭幾人挑死,把氣勢穩穩壓住,趁著敵軍驚愕莫名的時候,其餘人再一擁而上,往往就能佔盡便宜,除非遇到全是真夷的隊伍,否則都是屢試不爽的,因此已經形成習慣,見宋慶衝破對方陣型,後面的人立刻開始加速,學著各種各樣的狗叫聲,像一把尖銳而又沉重的錘子,狠狠砸入邳州衛的陣勢之中,轉眼之間惡戰便已經展開。
只不過這種級別的惡戰。更多的還是狗營在殺人,邳州衛那邊雖然加起來也有六百人上下,可因為氣勢一上來就被壓制住,又被宋慶等人騎著馬在其中胡亂掃蕩,根本組織不起有效防禦,更不要提什麼進攻,幾乎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失敗的結局,只是人數終究還算不少,一時半刻間也還頂得住,畢竟是在本鄉本土作戰。膽氣相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