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法律可限制,有沒有結婚證可束縛,待她拿走玉玲瓏後拍拍屁股走人便是,誰有能奈他何?
宮女們見田秋香沒有在抗拒,遂高興的為她置辦起來,女子們的手都非常的巧,不一會兒,新裝變成了。
待裝成後,宮女們對著田秋香讚美道:“良娣娘娘,您真是太美了。”
熟悉的話語一旦而出,不免又勾起了田秋香心酸的回憶,記得那年出嫁之時,碧綠也在她的耳邊說了同樣的話語,如今回望,當真已是滄海桑田。
想起與景軒走過的朝朝暮暮,淚水卻在不經意間溢滿了眼眶。
“良娣娘娘,奴婢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見者田秋香眸中似乎有了淚意,宮女們嚇得不輕,只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
田秋香吸了一口氣,眼眸一閉,將那滾燙的淚水束縛在了眼眶之中,調節好情緒後說道:“蓋上蓋頭吧。”
宮女們聞言站了起來,取來蓋頭為她蓋了上去。
一旦與外界隔絕,田秋香氾濫如潮水般的淚水便在掩蓋下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景軒,他會不會怪她?說好這一生只做他的新娘,而她卻在今日再度披上了新裝。
合上眼眸,鬧鐘翻飛如絮的是她與他那些攜手的過往,那些或悲或喜的片段在她腦中至若放電影般一一掠過,如石刻般,深深紮根,歷歷在目。
“太子駕到——”
宮中太監獨一無二的尖細長和聲託著長長的尾音傳入了田秋香的耳中,她的淚水忽而一收,方才驚覺自己已是淚水溼滿了衣襟。
東方澤霖穿著一身紅色的喜服,跨步進入了蓮心殿時便從人海中找到了那個靜坐在菱花鏡前的紅衣女子。
人生的戲劇性或許就在於此,他們兩人,穿過兩次喜服,頭一次,他不知她原是她,而此次,她卻不知,他本是他。
當真是造化弄人,他們的名字刻在了三生石上,卻緣何一世都不能相守?
“太子殿下吉祥。”東方澤霖的忽然到來讓宮女們驚愕了一下,稍作停頓之後便聽整齊劃一的請安聲隨之到來。
東方澤霖手臂一抬,示意眾人都撤離而去,殿內響起輕微而細密的腳步聲。
田秋香黛眉皺起,方才聽宮女說還未到拜堂的時辰,東方澤霖怎麼這時到來,他想做什麼?細白的小手不動聲色的超壞中移動了一下,眨眼間,把那手術刀便握在了掌中。
東方澤霖凝望著鏡前的女子,深邃如墨的眼眸中凝結著深深的相思,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卻不能再次擁她入懷。
驟然間,她身前那塊被澿溼的衣襟竄入了他的眼簾,那是淚滴的痕跡。
香兒她,是在哭麼?
有了這個認知,東方澤霖的心似萬千螞蟻在啃噬,倘若不是一再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要露出破綻,千萬要忍住,他差點兒就要破功將她摟入懷中了。
指甲深深地向日了掌心之中,他生生的逼迫自己頓住了前行的腳步。
田秋香臉上的淚痕已經漸漸乾涸,他眼眸微眯凝神屏氣,雖然她的鼻端盈滿了脂粉香氣,但是她仍舊能夠聞得到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氣,隔著大紅蓋頭,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衣襬,帶時他卻知道他就立在不遠處。
偌大的殿內靜宜到讓人覺得有些窒息,田秋香只覺得氣氛異常怪異,她微垂的頭不禁緩緩上揚了一些,一旦揚起,便看到了一雙靴子朝自己緩步而來。
東方澤霖上前來要做什麼?
他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非常厲害,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田秋香腦中警鈴大作,手術刀已然握緊再漲,她的心中開素的計劃的時間與速度,當那雙皂靴進一步靠近時,手中的手術刀已經蓄勢待發。
然,就在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