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肉嘟嘟的小臉上咬了一口,滿意的看著溼溼的小臉,笑眯眯的說道:“只要鳳兒乖乖的,就不擰。”
屋子裡的氣氛再度恢復到之前的那份和諧與溫馨,只有樂樂自己知道,現在的她,精神繃得有多緊。
收拾好桌子,姚雲龍遲疑的看了眼發呆的樂樂,“你今天還往嘴上點水泡嗎?”
醒過神來,樂樂一拍桌子,瞪了過去,“我有病呀,已經有人看到了,還弄這幹嘛。”
逗得這小子抿嘴直樂。
樂樂嘴角的水泡是她想方設法弄上去的,即要看上去是愁得滿嘴大火泡,又不能真的傷了自己,更要注意傷口不能感染以免傷到寶寶,不能留疤破相,實在是一件危險、麻煩又痛苦的事情。
疼歸疼,可是想著只要自己的樣子傳出去,就能將麻煩化解一大半,樂樂就咬著牙往自己的臉上造。
在她看來,鎮海候府花大價錢找的女人會是個一臉憔悴的黃臉婆,帶了兩個孩子不說,還滿嘴水泡,這種事情任誰也不會想到吧?
樂樂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是得意。
可惜 ,樂樂她想的很完美,事實卻是完全相反。
自己號稱重病,就不能出去串門,把嘴角的大泡展示給別人看,而新搬來的街坊鄰居們哪能不上門呢,特別是之前姚雲龍說過,隔壁家是繡房,那麼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只要有一個上了門,不就完事大吉了嘛?
可是,偏偏的,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她都住了幾天了,一直都沒有鄰居上門,每次門響,不是姚雲龍出門去,就是他回家了。
難道說這些街坊鄰居們都怕被自己傳染?
這些人也太小心了吧,太沒愛心了吧,怎麼就沒有一個來慰問一下困難家庭呢?
一直到那些大水泡有幾個都痊癒了,也沒人來,沒招兒,樂樂只得再點上幾個,這把倒是真加的逼真了,只是那份疼卻只有樂樂一個人知道。
終於現在有客上門,樂樂當然急於甩掉那個大包袱,早點痊癒了不疼不說,關鍵是吃東西不再受影響呀
這才是重點呀
挑眉看著樂樂,姚雲龍思量半天,說道:“還是弄吧,看殷大*奶那個樣子,似乎里長家懷疑上咱們了,畢竟時間對得上號,而且咱們還沒有戶籍文書。”
這下樂樂緊張了,里長,大小也是個官,有資格上報管轄範圍內的各種情況,萬一他把懷疑變成了行動,來個上報,那她還真沒有信心能躲得過官府派來的人。
“她還說什麼了?”樂樂緊張的問。
衝著樂樂勉強露出一個安慰性的笑臉,姚雲龍小小的年紀,遇事也還算鎮靜,“就是問我咱們從哪裡來的,家裡都有什麼情況,還有就是你的病,這個問得挺細的,也挺多的。”
拍拍胸口,樂樂放下心來,這些都沒什麼,雖然那個殷氏一進門就百般試探,可自己畢竟沒有露什麼破綻。
她這幾天身上穿的都是極易脫穿的衣裳,來人,立刻將小襖、裙子脫下,卷吧卷吧扔進櫃子裡,鑽進準備好的被窩,立刻就營造出一副臥床不起,已經病得很重的假象。
被窩裡一直放著湯婆子,不管誰來怎麼摸,什麼時候去摸都是熱被窩,被子上壓的小襖也是早就放好準備的,只有一點點的溫度,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剛剛脫下的。
只要自己沒有露出馬腳,沒有破綻怕他們做什麼,真就這麼樣把自己綁了送去鎮海候府?哼,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
這口氣剛剛鬆開,就聽姚雲龍又說道:“這些其實都沒什麼,關鍵是,鎮海候府有懸賞,萬一,衝著錢這些人想蒙一把呢?”
“懸賞?”樂樂的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生死不吝”這四個字立刻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他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