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傻的嗎?”陳愛陽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瞪著眼睛一拍桌子,喝道:“又要來騙體檢費是吧,想都不要想!”
“我們真的不是騙子……”松島幾乎要哭了出來,這個傢伙明明就是傻的,如果不是傻的,又為什麼會戴這種奇怪的眼鏡,還會說這種透著酸氣的傻話,這分明就是典型的書呆子,可剛才那一番作態,居然唬的自己一愣一愣的,連這氣勢都不由自主的弱了許多,騙局一道,除了甄別人性,按需做局之外,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就在於氣勢,裝那高官,就不能卑躬屈膝,裝那百姓,就不可趾高氣昂,不僅要合情合理,還要拿捏妥當,定位有誤,或者過猶不及,都是漏局之道,即便做成了,也會很快被人發現,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及早抽身,哪怕眼前有金山銀山,也要咬牙走人,可現在這般情形,又哪裡是能走的了的,要是真的走了,那豈不是又給井上填了笑料?
“陳老師,那張東西,是通緝令吧?”井上笑了好一會,才上前一步,看著牆上的那張紙問道。
“那是,子曰防賊千日,現在騙子這麼多,我這個做老師的自然要把好關,免得學生背地扎我的小人,這份東西,可是最新版本,我每天都上網更新的,大了不敢說,這中原一帶的騙子,我都是知根知底的,就連他們的手法,我都能說上個**不離十,我陳愛陽是什麼人,咱們新鄭有名的才子,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我要是自稱第二,就沒人敢自稱第一。”
陳愛陽咬牙切齒的說道,前幾天的事著實坑了不少人,特別是那些交了錢的學生,有警察錄口供,問他們為什麼不懷疑,結果大家眾口一詞,說如果不是陳愛陽陳老師大張旗鼓,搞的跟真的一樣,大夥才不會上當呢,還有人一口咬定,這陳愛陽就是騙子的同夥,裡應外合來的,雖然費了不少功夫,終於讓警察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可接著又出現了扎小人的惡劣事件,被扎的最多的,就是他陳愛陽,所謂痛定思痛,痛改前非,說的就是現在的陳愛陽,每天除了例行的檢討之外,他的心思都撲在研究騙子上了。
“陳老師,你看,我們也不在這名單上,況且,我們也是正經的考察團,團裡有幾個專家,想必你是聽過的,比如張木山張老先生,聽說陳老師是鄭州大學的高材生,算算時間,陳老師上學的那會,張木山先生應該還在任吧?”井上點了點頭,從包裡掏出幾份東西來,遞了上去,說道。
“哦,你們還真認識張老師,那時候我還聽過他的選修課呢。”陳愛陽接過東西來,掃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井上遞過來的東西,除了幾人和張木山的合影之外,還有一封張木山的介紹信。
“是啊,陳老師,我們真的不是騙子!”松島咬著牙,恨恨的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井上什麼都留了一手,不為別的,就是要等著自己和倉井出醜吃癟呢,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幾乎要一跳三尺高,衝上去掐死那個裝模作樣的傢伙了!
“不行,還是不行!”陳愛陽才不好意思了這麼一小會兒,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眼睛一轉,一張笑臉唰的一下就冷了下來,冷冰冰的哼道:“照片可以用軟體改,你認識奧巴馬我也不奇怪。”
“這個……?”井上終於笑不出來了,愕然的愣在了那裡,看的松島和倉井一陣暗爽,故意多看了兩眼井上,目光裡分明是個挑釁的意思。
“看來即便是知道張老先生的電話,陳老師也是不會相信的咯?”然而出乎兩人意料的是,井上那尷尬的神色只是一閃而過,與其說是真的被陳愛陽難倒了,倒不如說是故意做出來給兩人看的,瞬時間,一種被人當猴耍了的感覺由心而生,如果不是松島狠狠的瞪了幾眼那面紅耳赤,已經按捺不住的倉井,一頓拳腳相向那是少不了的。
“就算有電話又能怎樣,我都畢業十年了,隔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