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扎昆,你TMD好日子到頭了,他憤憤地對自己說,你光輝美妙的前程已經斷送了,就斷送在一個風騷的小娼妓的肚皮上,你真他媽是一頭不折不扣無可救藥只知道發情的蠢驢。
不過,話說回來,老子當初怎麼知道那個乃子大過籃球的小表子年齡卻還不滿十四歲呢?扎昆又憤憤不平地想。
這事也真TMD荒謬,在這個性慾洪水一樣到處氾濫,從國王到乞丐都津津樂道鼓吹著要把色情業發展為支柱產業的瘋狂國度,自己這個前途遠大的國家棟梁卻因為消耗了一隻避孕套而被政府問罪,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比這一件更荒唐可笑嗎?
回憶起老對頭伽祜笑呵呵抱著金光燦燦的上尉銜和升職任命書的齷齪嘴臉,扎昆心裡象有一百隻貓在使勁抓撓。那個狗孃養的雜種伽祜,他那天怎麼就能及時把自己堵在了被窩裡,還非常清楚那小表子是一個雛妓呢?扎昆非常懷疑這其中有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貓膩。
但是現在懷疑也於事無補了,自己這輩子的仕途算是基本上走到盡頭,要不是後面有人護著,早就被一擼到底踢出警察局,今天能保住這個職位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也許到死的那一天,上頭才可能會大發慈悲賞賜下一枚上尉銜讓自己帶進棺材裡去。
“您是扎昆中尉?”一個極英俊的亞歐混血兒青年走近來打斷了扎昆的自艾自怨,指著他手上倒提著的一塊接機牌問。
“啊,是的。您就是國際刑警組織的遊先生吧?”扎昆趕緊把接機牌轉過來拿正,心裡再次極度地不平衡起來,臉色因而也看起來有些不大歡迎的樣子。一夜之間的工夫,從油水豐厚的地方警局總監淪落成一個陪隨聽差的閒角色,這種憋屈任誰也受不了。
“不,我叫慕容飛刀,遊先生在這邊。”慕容飛刀引著他向一旁走去。
扎昆發覺他的神色很嚴峻,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態度出了問題,這可不對,有脾氣也不應該灑在國際友人身上,如今已經衰到家了,可不能讓人再抓住小辮子趕去當交通警,因此連忙補救說:“慕先生,您的泰語說得非常流利,在外國人中很少見,您是不是在泰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
“不,之前我從未到過泰國。”慕容飛刀嚴肅地糾正他:“扎昆中尉,我複姓慕容,請您不要叫錯了。”
“呃,很抱歉,慕容先生。”扎昆有些狼狽地道歉,順手將接機牌扔在地上。
他很快就發現這個舉措相當正確,因為這樣他就可以騰出雙手向那位遊先生合什致敬,而不必上前握手相迎了。這個遊先生的表情雖然不如慕容飛刀的冷肅,眼神還顯得較為溫和,但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一種森峻氣度卻使人油然不敢過於接近。同時他還有些納悶,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現在都是如此年輕英俊的酷哥麼?完全用不著任何的化妝就可以走到熒幕上去主演鐵血硬漢。
遊子巖隨意向面前的便裝泰國男子點點頭,說:“你好,扎昆中尉,我想先看看你的證件。”
他說的是中文,慕容飛刀為他作了翻譯。
真見鬼。扎昆驚愕地掏出自己的警官證。
“你不想檢查一下我們的證件嗎?”遊子巖問他。
“哦,當然,當然。”扎昆從錯愕中回過神來,認為自己快成了一個白痴。
證件互檢完畢。
“扎昆中尉,貴國警方原定怎麼安排我們的工作行程?”遊子巖再問。
“現在已經是晚間了,請你們先到曼谷的香格里拉大飯店下榻休息,明天再具體談公事怎麼樣?”現在的職務能夠讓扎昆稍感滿意的就只有可以利用公務之便進行一些高消費這一點了,他不想浪費掉這個機會。
遊子巖沒有表示異議。
扎昆在香格里拉大飯店開了三間套房,他原本是想開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