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到都是外傷,沒什麼大問題,不過醫生說他的頭部經過劇烈的撞擊,腦中有淤血壓迫神經,所以需要馬上做手術,否則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軍官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也沒有隱瞞的解釋起來。
謝悠言聽了只覺得眼前一黑,她想過肖遠山的傷也許會很嚴重,卻怎麼也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狐狸,你沒事吧?”看到她如此林雨飛邊拉住她邊開口問道。
謝悠言輕搖了下頭,這才抬頭看向那個軍官,“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
“這……”那軍官終於看出不對來,再開口時不禁有些遲疑了。
“到底有多少?”謝悠言突然冷聲開口。
對上她的目光,軍官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開口,“百分之五十……”
謝悠言聽了臉色愈發的難看,一時竟不知再說些什麼,只有一半的機率,也就意味著另一半便是失敗。
“醫生,你是專業的,告訴我如果手術失敗了會怎麼樣?”謝悠言一把拉住林雨飛問道,似乎想自她那裡得到安慰。
林雨飛聽了不禁有些遲疑的看向她,“我沒有看到詳細的檢查,但像這樣的情況,的確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如果只是淤血壓迫的話,成功率還是很大的,不會只有百分之五十,另外這種腦部手術的術後恢復很主要。
除了對醫學的依賴之外,還要看他自己的意志,我想肖遠山他應該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聽到她的安慰謝悠言並沒有就此放心,抬頭看向還亮著的手術室,“也許這傷根本不是之前的,而是在實驗室內受的。我真的不應該把他一個人留在那裡。”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那個防護裝置都不能保護他,那實驗室的其他東西也一定留不住,可你看黃鼠狼的表情像東西被毀嗎?”林雨飛此時竟比她還要冷靜。
其實這也怪不得謝悠言如此,林雨飛雖喜歡過肖遠山,可畢竟只是喜歡過而已,與謝悠言比起來,那心中的感覺又怎麼會一樣。
所以這個時候她還能保持冷靜到也不足為奇了。
謝悠言沒有回答,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還亮著的燈。
做他們這一行的,其實不管是誰都早有這個準備,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卻不是說說就能過得去的,真的是落到身上的時候才知道那有多麼痛苦。
正在兩人站在那裡緊張的等待的時候,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的是熟悉的聲音,“悠言,你怎麼樣,黃鼠狼說你受傷了?”
謝悠言轉頭看去,是梁熙幾人焦急的跑過來,滿身汙跡血跡都沒有處理,當看到她後臉色更是有些焦急了。
看到他們,謝悠言最想做的不是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一把抱住最先衝過來的梁熙,將頭埋在她的懷裡,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
見她這模樣還真的把梁熙嚇著了,自小到大她還從沒看到謝悠言如此過,就算是沒有改變之前,也是比誰都倔強,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哭。
可今天,這麼軟弱的樣子絕對不會是因為身上的傷。
梁熙和身後的人看了看她,都沒有多問,只是都圍了過來將她抱在中間,葉蕭更是看著她有些哽咽的說道,“連長,不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陪在你身邊,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悠言抽泣著點了點頭,好一會才抬起頭來,“我沒事了。”
聽到她說沒事,梁熙便相信她,這麼多年的交情知道她不會硬撐著說沒事,抬頭看了看手術室還亮著的燈,有些小心的問道,“是……肖遠山在裡面嗎?”
謝悠言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梁熙看了看她